“怎麽没有!”被封燃这样质问,他很是不忿,“他死活不去,我有什麽办法?”
封燃简直被他的思路折服,高了声调说:“他一个病人,他不去你可以打急救电话,让医生护士把他擡去医院,你怕占用医疗资源,可以自己把他捆起来送医院,拴病床上,他有本事逃出来吗?他死活不去,你就依着他?!你看着他去死吗?”
沈渊委屈极了,自己付出这麽多天,被说得一文不值,说:“你说得轻巧,我真是……”
封燃说:“你下午联系医院,明天送他住院去。”
沈渊受不了他命令自己,绕过他看着沈执,控诉道:“哥,你听听他怎麽和我说话的。”
沈执开口说:“封燃,我不想住院。”
沈渊:“你看你看。真不是我不让他去,是他自己不想,我得尊重他的意愿吧,我一让他去他还骂我……”
“不行。”封燃说,“你们两个,谁的话我都不信。我得亲自看医生怎麽说。”
下午一番折腾,总算搞定住院的事。封燃晚上回了何川那儿。
“你上午给我打电话?怎麽了?”他边换鞋边问。
何川:“没事。”他回头看封燃,“你今天没上班?”
“没。我去看了沈执。”
何川的思绪一凝。
“他明天住院,在江市一院。你要去看看麽?”封燃说,“到底你们是……兄弟吧。”
“好。”何川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问,“和好了?”
“怎麽可能。”
一夜无眠。
第二日封燃同陈树泽请假,陈树泽竟不准了。
封燃打着电话皱眉头,心里骂了句混蛋,嘴上还是说:“你从我年假里扣不行麽?”
陈树泽官威很大,装腔作势地说:“你年假早扣完了,自己不知道?”
“那就事假,不行就扣工资,反正我今天去不了。”
陈树泽安静片刻,说:“什麽事?还是你前男友?”
“员工私生活和陈总没什麽关系吧,这也要问个明白?”
陈树泽冷冷道:“封燃你他妈少跟我嘴硬,换做别人这个态度,早被我开了。”
封燃脾气也来了:“开就开。你以为我想上那破班?陈树泽你他妈真有脸说,多少回了,我都懒得说你,公私不分的是你不是我。”
说罢挂了电话。
刚好何川港洗了澡出来,见他火气正盛,问:“怎麽了?”
封燃逮着机会便骂:“陈树泽真不做人,当个领导还和我搞霸权主义那一套,他以为自己当皇帝呢!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吃枪药了一样。我惹他了吗!”
何川默然无语。
封燃忽然想起什麽来:“他要是开除我,我还能找你帮忙吗?”
何川无情拒绝:“不能。”
“啊?为什麽?”
“机会只有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