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宰子给我展示「书」的时候,我尝试用手环来勾︱引「书」的力量。
只有那一次,唯那一次。
那时候真是想要用尽一切手段,所以还把手环压在「书」的下面,放了一段时间。
嗯,放在宰子那里。
真不是我心大,实在是狗急跳墙,我非常担心我真的回不去。
事有优先级,回家是头等大事,能量也是关键。
再者说,能防住的,怎麽都能防住,防不住的,用再多手段都用。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坦率,享受摆烂人生。
宰子会研究手环,我当然早有预料。
但锚点这种东西比路径还要难搞到手,我还是准备了几个预备方案的。
只是,宰子这个搞事方向好像有那麽一点不对?
我的手环变成吃货了啊,喂!
独立的小空间很快消散,「书」仿佛终于翻到了底,自主合了起来。
周围风仿佛失重一般的情况骤然消散,敦敦一眨眼,瞳孔重新浮现在眼白正中。
“咚”的一声,他屁股着地,坐在了地牢坑里,手里捧着「书」和我的手环。他脸上尽是茫然,仿佛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麽。
周围的雾气依然浓郁,港︱黑大楼的外壁若隐若现,远处的围墙上应该还留着我横冲直撞而来的痕迹。
脚下就更别提了,我和白虎可是给港︱黑地牢的天花板踹了个窟窿。
“荒……先生?”
敦敦牌复读机,你值得拥有。
刚才那不消散的白虎丶额头上的晶石丶发光的「书」和贪吃的手环,仿佛都是黄粱一梦。
“嗝!”
……倒也没有那麽黄粱。
“刚才是有什麽声音吗?”
敦敦疑惑。
有,是运动手环的声音。
谁能想到,人工智能——你别问智能不智能,你就说人性不人性吧。
我赶紧跳下去,一刻也不耽搁地把手环取了回来。
迟则生变。
敦敦完全没有反抗回护手里东西的意思。
拜托,我现在可算得上是他的上司。
谨慎地收起手环,我低头看着敦敦手里的「书」。
你们说,这被吸走了精气的书生,还能高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