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谋杀啊!”du怪叫起来。
“再废话,我就用针把你嘴缝上。”阿雅妮头也不抬,声音冷冰冰的。
伊娜莉丝没管那边的打闹。她绕过几个正在收拾营地的库兰塔人,径直走到了那个黑色的巨型箱子前。箱体冰冷,触感坚硬得不像金属,倒像是某种被打磨过的黑曜石。她用指关节敲了敲,声音沉闷得像是敲在实心的山体上。
这东西到底是怎么运到这里来的?
她脑子里没来由地冒出米迦狄娜那张永远睡不醒的脸。要是它在就好了,开这种锁,对它来说估计也就是两下的事。
“怎么,你也对这有兴趣?”娜仁图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股烤肉的焦香。她晃悠悠地走过来,把一串黑乎乎的东西递到伊娜莉丝面前,“刚烤好的,尝尝?刚出炉的碳烤源石虫。”
伊娜莉丝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串还在微微抽动的虫腿,摇了摇头。
娜仁图亚也不在意,自己咬了一口,吃得嘎嘣作响。
“拉特兰人就喜欢搞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想不想看看里面的圣徒雕像?”
“圣徒雕像?”伊娜莉丝的视线从烤虫子移回箱子上。
“哟?你连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娜仁图亚乐了,上下打量着她,“你不是跟那帮拉特兰人一起来的?”
“他们只说了工作内容是护送。”
“哈!给钱就卖命的雇佣兵啊?”娜仁图亚笑得更欢了,“我还以为你也是拉特兰的虔诚信徒呢,看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跟我们以前见过的那些传教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是伊比利亚人。”
“伊比利亚……”娜仁图亚歪着头想了想,一拍手,“哦!靠海的那个!我听一个商人说过,说你们那儿挺穷的,连饭都吃不饱,真的假的?”
伊娜莉丝瞥了她一眼,又扫视了一圈这个黄沙漫天、连根活着的草都看不见的营地。
“至少我们有鳞兽吃。”她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们呢?吃沙子?”
“噗——”那边刚被包扎好的du没忍住,笑出了声,结果扯到了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咳咳……说得好!伊娜莉丝,下次见面我请你吃我们萨卡兹最好的烤肉,绝对不比伊比利亚的海鲜差!”
娜仁图亚被这句话噎得了个结结实实,举着烤串的手停在半空,愣了半天才像理解了伊娜莉丝什么意思一般爆出大笑,只不过那个笑容实在有些艺术夸张的成分,看着大姐头笑得前仰后合,阿雅吉和阿雅妮一时半会面面相觑。
她们也该笑吗,但是笑什么啊?
“哈哈哈哈!好!有意思”她用力拍了拍伊娜莉丝的肩膀。“既然你不是拉特兰的人,那这箱子里的东西也不是不能给你看。”
伊娜莉丝侧身避开她再次拍来的手“什么意思,拉特兰人就不能看了?”
“那当然。”娜仁图亚理所当然地一叉腰,“毕竟这个东西,我可是看过的。”
与此同时,沁礁黑市,帕夏府邸的露台上,空气却是另一番光景。
年轻的菲林帕夏还是那身华贵的服饰,依旧是那个露台。她正亲自为面前的客人沏茶,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空气里弥漫着来自东国的珍稀茶叶的清香。
她的对面坐着一位身穿长袍的萨科塔人。与之前那个咋咋呼呼的枢机不同,眼前的这位,身形挺拔,气息沉静如渊。他头顶的光环稳定明亮,如同正午的太阳,圣洁得有些刺眼。
“很高兴能如约见到你。”菲林帕夏将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金色的眼眸里是生意人特有的笑意,“我的护卫队报告说,你的那位同僚在城外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一支萨卡兹佣兵团而已。”萨科塔端起茶杯,平静地看了帕夏一眼,却没有要喝茶水的意思“你好像已经见过拉特兰的商队了。”
“你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的灵通。只是,那位枢机在我看来有些奇怪异常。”
“拉特兰人都很奇怪。”萨科塔倒是不意外“所以东西还在吗?”
“想保下它可不容易。”
“我支付的代价同样不简单。”
帕夏轻轻拍了拍手。
从阴影中走出的,不再是抬着空箱子的护卫。
一名阿达克利斯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由金丝楠木制成的托盘,托盘上,静静地立着一尊半米高的雕像。
那是一尊早已斑驳的石像,雕刻的是一个背生双翼、头有犄角的存在。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但那份介于神圣与魔性之间的独特气质,却穿越了千年的时光,扑面而来,让人心头紧。
萨科塔的目光终于从茶杯移开,落在了那尊雕像上。
他的表情和刚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但整个露台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这就是那支考古队现的,拉特兰最初的圣徒雕像。”菲林帕夏欣赏着他的反应,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得意。
她向前倾过身,金色的瞳孔在午后的阳光下像两枚燃烧的金币。
“那么,我的报酬呢?”她的声音压得更低,贴近萨科塔耳畔的动作显得亲昵,吐气如兰的话在外人看来,几乎成了亲密之人之间才会有的耳语,“安多恩先生,您打算用什么,来换取这尊拉特兰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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