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他忽然迈步逼近,瞬间拉近了那点可怜的距离。
我吓得往后缩,脊背紧紧抵住墙壁。
他伸出手,不是碰我,而是撑在了我耳侧的墙壁上,将我困在他的身影之下。
下一刻他低下头,我们鼻尖几乎相碰。
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来一阵惊慌地羞意和一阵酥麻的刺痛感。
面对近在咫尺的帅脸,我逃离的意志与颜狗的本能又开始了极限拉扯,我必须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变斗鸡眼。
(内心疯狂:嗯,他到底想贴到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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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近乎环抱的姿势,是关祖刻意营造的压迫感——
既能让她无处可逃,也能清晰捕捉她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
此刻她强装镇定却控制不住抽搐的眼皮,取悦了他。
这些鲜活的反应像羽毛一样搔在他心上,
他享受这种对软糯的绝对掌控,也贪念她体内那蠢蠢欲动、试图反抗却又被恐惧压制的生命力。
这样“活着”的证明比以往那个虚幻的幽灵似乎更能赶走他内心的空寂和疯狂。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度满足的光芒,甚至想再多逗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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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和颜狗本能的抗争上,就在我努力控制着视线,并且感觉眼皮都在抽搐时,
他终于说话了。
“那你说,”
他盯着我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
“一个素未谋面的‘妄想症’患者,
为什么会知道…”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我左手腕内侧一个极淡的、像小月牙似的胎记上,
“…这里,有颗小东西?”
我浑身剧震,瞳孔猛地收缩。
这个胎记非常隐秘,连我爸妈都未必清楚它的具体形状!
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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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我拿的真是失忆的剧本???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将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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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
这个连她自己都可能忽略的微小印记,却是关祖他记忆库中——
早在仓库昏暗的光线下,她颤抖着接过手枪时,
或者说最早地那个雨夜,她递来的那颗橘子糖时,
她手腕抬起的瞬间,就悄悄落进了心里,成为了他关于“阮糯”的独家收藏之一。
此刻看着血色从她的脸上瞬间褪去,看着她瞳孔里地震山摇般的震惊,
这种一点点撕碎她认知、让她陷入混乱的过程,比直接的暴力更让他愉悦。
而这个印记,一种无可辩驳的证据,正一点点凿穿她和他之间“陌生人”的壁垒,把她重新拉回与他相关的轨道里。
他保持着这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说,如同魔鬼定下的契约:
“没关系,忘了也好。”
“我会让你…重新记住。”
“用你的身体,你的恐惧,你的一切。”
对关祖来说,软糯的“忘记”意味着与过去的羁绊被清零,
无论是与陈国荣的,还是与那个背负着宿命的从前的她。
这很好。
这意味着,他将成为她记忆的唯一的书写者。
他会在她空白的灵魂上,刻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用恐惧、迷惑,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扭曲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