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
李泽厚脸上浮起一抹冷笑,他打算试他一试,脸上露出温和亲切的神色。
他起身扶起韩方圆,拍了拍他的肩膀:“韩先生受苦了。长公主要的是听话懂风月的男宠,要先生的旷世奇才何用?自然是有眼无珠,让先生受辱。不像本侯,正是用人之时,求贤若渴。”
他语气诚恳,眼中满是赞赏:“本侯早就听闻先生的才名,智谋过人,处事干练。王明盛一案,先生能梳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得以翻案,足见先生之能。做那面,是她长公主荒淫无耻,仗势欺人,强迫于你,是对你才华和人格的极大羞辱!”
李泽厚说到后面,怒目圆睁,义愤填膺。
韩方圆闻言,眼中满是感激,喉头微动,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哽咽。
“先生不必难过。”李泽厚继续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先生不如留在本帅军中,本帅定会让先生的才华,堂堂正正地得以施展。”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本帅身边正好缺一位品行端正,信得过的书记官,负责誊写文书、整理档案。先生若愿意,便可担此重任。另外……”
李泽厚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先生在公主府待了许久,对府中之事定熟悉非常。你可将公主府的见闻,尤其是人员往来、异常支出、私下谋划等事,事无巨细,都写成报告呈报给本侯。”
韩方圆自然明白,这是李泽厚对他的试探,也是他能交出的投名状。
他憋着一口气,心中怨恨无处泄,正好一吐为快,借眼前贵人之手,为他报仇雪恨,让那女人跪地乞怜!
要知道,忠义侯可是让长公主神魂颠倒,求而不得之人!
侯爷肯定有法子制服她。
韩方圆立刻躬身叩:“多谢侯爷赏识!学生愿效犬马之劳,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辜负侯爷信任!”
李泽厚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亲信带韩方圆下去安置。
帐内再次恢复寂静,李泽厚走到帐边,掀开帘角,望着外面漫天风雪,心情复杂。
杨千月,你以为将这颗棋子送到我身边,就能探听我的虚实,扰乱我的决定?未免太天真了。
他转身回到帐内,对着大隋的全局地图,目光落在几个重要地点,脸上浮起一股狠辣决绝之色。
却有心腹闪身进帐,附在他耳边密语,“左贤王那边要求加价。”
接着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纸卷。
李泽厚摊开纸卷后扫了一眼,立马投入炭火盆中,盯着纸卷烧成灰烬。
“主子,我们…开销暴涨,资金吃紧,眼看要撑不住了。”
李泽厚凝视着火焰跳动的炭盆,许久之后,抬起头来:
“启动清这张牌。按照计划走,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这本是起兵后的底牌,却不得不提前启用。
那个时候他会更有把握说服对方,拿出全部身家,押在自己身上。
如今他手中没有兔子,却不得不先尝试召唤鹰来。
李泽厚心底一股怒火窜起,他快地用特制药水,用密语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心腹。
捻了捻手指,“越快越好。”
时局不等人。很多计划都要提前推进,加实行。
他盯着河南汴梁处,孟节如今跟梅雪亮还有长孙诚在那里。
当初他们一起精心谋划,孟节知晓几乎所有的布局,如果此时反水,后果不堪设想。
他自言自语道,“希望你不要让本侯失望。”
又对着虚空暗暗祈祷,“请老天,or作者大人,保佑孟节人设不要崩,强化他对我的忠心,千万不能塌方。”
否则,还真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