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突然想起苏培盛今日的异常。他出现得太及时,字条也是他传递的。
“苏公公他”
胤禛抬手制止她说下去:“本王自有安排。”
福晋揉着额角:“如今该怎么办?”
“将计就计。”胤禛铺开一张纸,“八爷府三日后有行动,我们提前布局。”
姜岁晚注意到他写下“池心亭”三个字,圈了起来。
胤禛看向她:“三日后,你再去池心亭。”
福晋皱眉:“太危险了。”
“苏培盛会暗中保护。”胤禛语气平静,“这次要抓活的。”
姜岁晚握紧袖中的解毒丸。福晋给的小瓷瓶还在身上,她突然明白福晋今日为何带匕。
“福晋早知池心亭有诈?”
福晋点头:“本宫收到警告,说有人要对你下手。”
胤禛似乎并不意外:“谁给的警告?”
“一个蒙面人。”福晋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他留下这个。”
铜钱上刻着八爷府的标记,但边缘有磨损。
姜岁晚接过铜钱细看:“这标记是后来刻上去的。”
胤禛用手指摩挲铜钱:“挑拨离间,一石二鸟。”
门外传来脚步声,苏培盛回来了。他浑身湿透,手里捧着账册。
“查到了。那批瑕疵玉牌确实被年氏处理了,但记录显示只销毁了一半。”
胤禛翻看账册:“剩下的一半在哪?”
苏培盛看向福晋:“账上记着送到福晋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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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猛地站起:“胡说!本从未见过这些玉牌。”
账册记录清晰显示,半箱瑕疵玉牌由年氏亲自送往福晋院落。签字接收的是福晋的贴身丫鬟。
胤禛传唤那个丫鬟,却现她今早告假出府了。
“何时回来?”
“她说母亲病重,要回乡三日。”
福晋脸色难看:“她从未提过母亲生病。”
姜岁晚想起早看见那个丫鬟与苏培盛交谈。她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胤禛注意到她的迟疑:“有话直说。”
“我见过那丫鬟与苏公公说话。”
苏培盛坦然承认:“她向奴才打听姜格格的行程。”
事情越来越复杂。丫鬟打听姜岁晚的行程,瑕疵玉牌送到福晋院中,赵七突然越狱,所有线索纠缠在一起。
胤禛下令全府搜查丫鬟的房间。侍卫在床下找到一包银子,还有几封未寄出的信。
信上写着池心亭的布局,提到要在亭中放置某种香料。
姜岁晚想起在池心亭闻到特殊气味。她当时以为是谁身上的熏香。
“那种香料会让人产生幻觉。”苏培盛查看信纸后说道,“难怪福晋会动刀。”
福晋愣住:“本宫确实闻到异香,之后便有些神志不清。”
胤禛立即派人去池心亭查验。
等待结果时,姜岁晚查看那包银子。银锭底部刻着广源昌的标记,与荷花池账本上的相同。
“广源昌不是已经查封了?”
胤禛拿起银锭细看:“这是旧款,三年前就停用了。”
三年前,正是年氏刚入府的时候。
福晋突然想起:“年氏曾经负责与广源昌的往来账目。”
所有线索又绕回年氏身上。可人已经死了,这些后续安排是谁在操控?
去池心亭查验的侍卫回来汇报,在亭子横梁上找到香囊,里面装着致幻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