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轰鸣撕破夜色,灼华紧紧环住何逸尘劲瘦的腰肢,将脸颊贴在对方后背,任由路灯的光晕在眼前拉长成流动的星河。
回到铁皮房里,灼华臊得满脸通红,局促地站在床边。
何逸尘从后面环住他,在脖颈落下一吻:“该买的都备齐了,等我。”
等脚步声消失在浴室,灼华一屁股蹲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滚烫的脸。
夜还很漫长。
日子像杯温吞的凉白开,在铁皮房单调的滴答声里缓缓流淌。
铁三角里除了灼华,新伤叠旧疤的痕迹,沉默诉说着生活的重量。
把痛苦当是生命奏响的乐章吧,只是这曲调总带着铁锈味的苦涩。
夜晚,灼华刚阖上酸涩的眼皮,月考突然在脑海炸响。
明天考试,但他好像还有张卷子没做。
他强撑着从床铺上翻身而起。
要想改变目前的困境除了高考灼华想不到更好的出路。
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向书桌,台灯暖黄的光晕里,何逸尘正伏案疾书。
传来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灼华挨着他坐下,胳膊碰胳膊:“哥,过去点。”
何逸尘抬眸,眼底浮起温柔笑意,主动将整个桌面空出大半给他放卷子。
动笔没几分钟,灼华突然停下动作,狐疑地抬眼看向身旁:“你卷子写完了?一直盯着我干嘛?”
“写完了。”何逸尘手肘撑在桌面,“你要是有不会的题,我可以教你。”
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成绩却总是稳居年级前三。
灼华撇了撇嘴,心里直犯嘀咕。
这辈子好不容易开窍的脑子,在这人面前还是被碾成渣。
同样是寒窗苦读,何逸尘怎么就能轻轻松松当学神?
“这道,还有这两道,后面的大题都不会。”灼华把试卷往前一推,理直气壮地缩进椅子里。
何逸尘一眼就看穿他的小算盘,长臂一揽将人拽进怀里。掌心隔着单薄的衣料熨烫着腰侧:“我教题可是要的,你确定要我教?”
灼华慌乱地伸手捂住何逸尘的脸,整个人往后仰着躲闪:“别闹,我都破皮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对方带着笑意的追问:“只要亲亲也不行?”
那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灼华感觉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刚要用力推开,却见何逸尘微微耷拉着眼睫,露出几分委屈的模样。
他最看不得这人示弱,心里一软,只能妥协:“好吧好吧,你轻点……”
暮色漫进教室时,月考终于落下帷幕。
灼华将课本塞进书包,刚踏出教室门,就看见何逸尘倚着走廊栏杆等他。
少年笑着接过沉甸甸的书包,骨节分明的手顺势揉了揉灼华的顶:“考得怎么样?”
两人并肩穿过洒满夕阳的林荫道,灼华咬了咬下唇:“进年级前百稳的,但冲前五十有点悬。”
话音落,他突然停住脚步,神色染上愁绪:“哥,如果我考不上和你同一所大学怎么办?”
何逸尘转身,眼底笑意温柔又笃定:“说的也是,看来最近要对你严格一些了。”
他才不会和灼华分开,实在不行他可以和灼华一个大学,不一定非要灼华和他一个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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