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起,扔进了角落里那个空空如也的木桶。
木桶里,一滴水也没有。
荷娘蜷缩在冰冷的木壁之间,身上那件薄纱根本无法蔽体。
当然,也无法取暖。
不知过了多久。
滴答。
滴答。
……渐渐汇聚成一滩。
浅浅漫过脚踝。
是泪,还是汗?
或者
已然分不清。
……
第二天一早,荷娘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她睁开眼,现自己竟然真的在木桶里睡着了,身上还穿着昨日那件粉色小衣。
叶听白早已不见踪影。
“公主?公主您醒了吗?”
是陆羽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再不应声,本王就踹门了。”
裴玄策的声音紧随其后,一贯的霸道。
荷娘心中一慌,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现双腿早已麻得失去了知觉。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困在这方小小的木桶里,动弹不得。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陆羽和裴玄策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当看清屋内的情景时,两人都僵住了。
木桶的遮挡并不完全!
荷娘白皙圆润的肩头,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粉色系带,尽数落入二人眼中。
“非礼勿视!”
陆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猛地转过身去,连耳朵根都烧了起来。
裴玄策的目光则在她肩上多停留了一瞬,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随即也侧过身,只是没有转得像陆羽那般彻底。
“公主恕罪!”
陆羽背对着她,声音又急又快。
“臣等也是无奈之举!昨夜探子来报,说那位治情毒的神医,就在金陵城外的杏花村暂居,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免得她又去云游了!”
治疗情毒的神医!
荷娘心中一喜,可随即又被更深的窘迫淹没。
她试着动了动腿,那股麻意让她差点叫出声。
“我……”她咬着唇,声音细若蚊蚋,“我的脚麻了,出不来……”
房内瞬间安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