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任人观赏的玩意儿!
这一次,荷娘没有像往常一样坐着呆。
而是抱着安哥儿,缓缓转过身,背对着窗户的方向。
她用自己瘦弱的脊背,组成了一道屏障。
将那道放肆的视线,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面。
这是一个无声的抗议。
我看见你了。
但,
我不愿意。
不愿意被你任意攫取!
窗外,叶听白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让他呼吸灼热,又忍不住靠近的画面。
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紧绷的倔强背影。
她现了他。
并且,在用这种方式反抗他。
呵。
一个被五十两银子卖进来的哑巴奶娘。
竟敢反抗他?
一股怒意从心底升起,
却又夹杂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奋。
狮子,竟被一只不知死活的兔子挑衅了。
他没有作,只是在黑暗中站了更久。
那晚的夜,似乎格外的冷。
第二天一早,王嬷嬷就来了,脸色比往常更冷。
“荷奶娘,收拾一下东西。”
荷娘的心猛地一沉,以为自己要被赶走,或者卖。
“侯爷有令,说东厢房窗户对着风口,夜里凉,对小世子身子不好。”
荷娘不解地看着她。
王嬷嬷丢下最后一句话。
“从今晚起,你搬去主屋的耳房住。”
耳房!
那与侯爷平日休息的主屋,仅仅隔着一架屏风!
荷娘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
他没有把她赶走,也没有惩罚她。
他只是把关着她的笼子。
从院子,直接搬到了他的床边!
搬进耳房,荷娘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插翅难逃。
这里与主屋,仅隔着一架十二扇的紫檀木雕花屏风。
屏风另一头,就是那位活阎王日常起居的地方。
她甚至能闻到他房间里常年不散的香。
白日里,她抱着安哥儿在窗边喂奶,还能假装窗外的天地是自由的。
可到了夜里,那道屏风就像一座巨大的山,压得她心口闷。
她不敢弄出一点多余的声响,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而那道窥探的视线,并未因为距离的拉近而收敛。
反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