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以为俞氏死了,翻过身一看,只见她鼻青脸肿,嘴中不停地哼哼。
一大家子人都问她发生了何事,俞氏就是不说,也不让他们去报官。
卢正义今日本是要去做工的,因为母亲这事特意留了下来,这会见这夥妇人满脸八卦的表情心中便十分烦躁。
“昨日那声音是你们家传出来的吧?”一位妇人问道。
卢正义有些不耐烦道:“不是。”
“我娘病了,今日没空见大家了,请婶娘们见谅。”
说完直接就将门合上了,一夥人见打听不到什麽便散了去。
卢家宅子里。
“哎哟。。。。。。哎哟”
俞氏半躺在床上,额上覆着头巾,口中还偶尔呻吟一两声。
床前是她两个儿媳,给她端茶喂药什麽的。
小儿媳刘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但偶尔没人看见的时候她脸上却闪过幸灾乐祸的笑意。
她的婆母看着确实惨,脸上一只眼睛青紫,门牙掉了一个,额头也肿了一个大包。
但是大夫来看过了,说是些皮外伤,开了药敷上就好了。
刘氏心中倒觉得打得轻了些。
这也不怪她,她婆母此人最喜欢说人长短,在家中也总是使唤欺辱她和嫂嫂,动辄打骂,就这还不够,还在外人面前说两个儿媳多麽不懂事,不孝顺什麽的,惹得两人在外面擡不起脸来。
如今这样,刘氏觉得这就是婆母的报应到了。
俞氏也不是装痛什麽的,脸上的伤口看着严重,其实没有多疼,疼的是身上。
昨夜那黑衣人拳拳到肉,当时就给她痛得死去活来,到今天好了一些,仍是会时不时抽痛一下,但她检查後又看不到伤痕,导致大儿子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俞氏有些憋屈,但她实在是被打怕了,因此说什麽也要拘着儿子在家里陪着自己,就怕那人又上门来打自己。
“那妇人吃了这麽大教训,想必短时间内没法出门了。”夏冰笑道。
季云意正在看书,闻言挑了挑眉梢,胡乱攀扯他人总该受点教训。
秋桑虽然觉得解气但是脸上仍有一丝担忧:“会不会打得太狠了?”
她们昨晚看到木棉穿着黑衣回来,当时就猜出来是她干的。
“就该这样,谁让她在那搬弄是非,污人清白。”夏冰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而且我听说,她还苛待自己的儿媳呢。”
“我们算是替天行道了。”
秋桑听闻立马便不觉得打得狠了,她是最厌恶那种恶婆婆的,人都是爹妈生的,你怎麽就可着别人的闺女欺负呢。
季云意倒是没有说什麽,她知道木棉下手有分寸。
“郡主。”
门外响起木棉的声音。
“嗯,免礼。”一道懒洋洋的女声响起。
季云意知道是夏芷烟来了,脸上顿时浮上一抹笑意,她们已经好些天没见了。
她放下书,刚站起身,夏芷烟便走了进来。
季云意一边招呼她坐下,一边吩咐秋桑:“端点点心来。”
夏芷烟坐在矮榻上,一脸松快:“还是云意这里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