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到了。
他让她用最原始、最动物性的方式,在他面前宣告了彻底的沦陷。
高潮的余波持续了漫长的时间。
当花火终于从那几乎令人晕厥的剧烈释放中稍微回过神时,只剩下无尽的虚脱和一片狼藉的羞耻。
她瘫软在那里,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麦缓缓松开了手。
他低头,看着自己同样被浸湿的掌心,然后,他做了一件让花火几乎心脏停跳的事情——他低下头,将唇印在了那片被她潮吹彻底浸透的、深色的内裤中央,印在了那最潮湿、最温热的核心之上。
这是一个漫长而沉默的吻,带着一种扭曲的虔诚和最终占有的标记。
然后,他起身。没有言语。
他拿来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小心地垫在她的臀下,吸收那一片狼藉的湿润。
他的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与之前的暴烈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接着,他拉过旁边准备好的被子,仔细地盖在她赤裸的、仍在微微颤抖的身体上,一直盖到下巴,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狼狈和羞耻都遮掩起来。
他最后俯身,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印在她汗湿的额头上。这个吻不带情欲,只有一种深沉的、精疲力尽的复杂情绪。
做完这一切,他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他没有拥抱她,只是紧密地贴着她侧躺的身体,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腰侧,仿佛一个沉睡中的守护姿态。
几乎是立刻,深沉而平稳的呼吸声从花火的耳边传来。
麦,这个将她拖入情欲深渊又见证她最不堪崩溃的男人,竟然就这样,仿佛耗尽了所有精力,先于她沉沉睡去。
寂静重新降临。
花火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昏暗的天花板。
身体深处还有细微的抽搐,臀下的毛巾吸收着潮吹的余韵,提醒着她方才生了何等可怕而又极致的事情。
足上的白袜依旧湿冷地包裹着,下身的内裤依旧湿黏地紧贴着。
她被清理了,被遮盖了,被陪伴了。
但这种“照顾”,却比任何粗暴的对待更让她感到迷茫和一种彻骨的寒意。她像一个被玩坏后随手整理好的玩具,被丢弃在满足后的寂静里。
眼泪流得更凶,她却不出任何声音。
极致的疲惫终于袭来,在那令人安心的、规律的呼吸声旁,在那依旧残留着情欲和泪水和潮吹气息的被窝里,她也缓缓闭上了眼睛,坠入了无梦的、虚无的睡眠之中。
…………
清晨惨白的光线,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像一把迟钝的刀,切割着房间内的昏暗,也切割着花火混沌的意识。
她先是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仿佛昨夜不是沉睡,而是进行了一场耗尽所有力气的长途跋涉。
每一根肌肉都酸软无力,带着一种被过度使用的、隐隐的钝痛。
眼皮沉重得难以睁开。
然后,是触觉先于视觉苏醒。
身下垫着的毛巾依旧存在,传递来一种微潮的、不舒适的凉意,提醒着那场失控的、羞耻的潮吹。
双腿之间,私密之处,传来一种难以忽视的异样感。
不是疼痛,而是一种被过度开后的绵软、酸胀,以及一种奇怪的、仿佛依旧残留着被紧密包裹和液体浸润的湿腻幻觉。
她缓缓睁开眼。
身侧的位置是空的。
床单上还残留着一个人形睡过的褶皱,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粟屋麦的气息,但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空茫瞬间攫住了花火的心脏,比清晨的空气更冷。
她撑着仿佛散架般的身体,慢慢坐起来。
被子从身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