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看了眼远处,说道:“眼下我也只能先回封地了。”
张雪言点点头说道:“要不我送殿下回去吧,殿下现在的身体实在不能独自赶路。”
“可……”
“殿下放心,您回到封地後我再去找芳如也是一样的。”
文殊犹豫了一下,张雪言说的也对,不过就是又得麻烦他了,文殊对自己能不能安全回到封地没有太大把握,他从小养尊处优,出行必有人陪着,眼下身患重病还要独自赶路不太现实,他本打算先找个地方养养再走的。
如果张雪言肯陪他一起,赶起路来一定快些,说不定也省去了养病的时间,倒是更不容易被玄清找到,文殊权衡片刻,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张雪言摆摆手,说道:“小人说句僭越的话,王爷同我相识这麽久,这点忙帮一帮是应该的。”
文殊一笑,心道他虽是苦出身,胆子也小,但真是心地纯善,自己同他相识这麽久,竟是他帮自己多些,张雪言掏出些干粮泡到温水里递给文殊,说道:“在外将就些,先吃这个吧。”
文殊接过,说道:“多谢。”
傍晚时分,韩真骑马上了护国寺,玄清已在此安顿,此刻正在自己的院中休息,韩真去见他时,他还穿着主持春耕礼的冕服,见他过来屏退衆人,问道:“过来了?皇叔如何?”
韩真闻言跪下,垂着头暂时没有说话,他心里直敲鼓,不知道玄清一会儿得生多大的气。
玄清见他如此,放下茶盏,蹙眉道:“怎麽了?”
韩真擡头看他一眼,而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说道:“陛下,襄王……襄王离京了。”
玄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麽?”
韩真强按着紧张,说道:“臣将太医送到王府,本要再送他回去,哪知出王府时王太医执意不肯让臣检查车架,臣欲强行打开车门时殿下卧房的院子传来惊叫,臣去查看时,殿下已不在院中!”
玄清惊怒道:“你……你……蠢货!”
韩真又磕了一个头:“臣知罪!臣已派人去追,追到後立刻带来回王府!”
玄清猛的将茶盏砸在他脚边:“回什麽王府!带来这里!”
韩真擡头道:“可……”
“滚去追!”
“是!”韩真慌忙退了出去,玄清急的站起来原地踱了几步,李宣忙劝道:“陛下莫急,马车哪能跑过禁军的骑兵呀,一定能将殿下追回来的。”
玄清扶着额头道:“朕早该想到,早该想到他是要走,朕还以为他只是……”
李宣扶着他坐下,重又端了碗茶来,玄清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文殊若是铁了心要跑,怎会没想到禁军一定会追上他的马车?
玄清细想了片刻,刚才韩真也没说清具体情况,不好推断,于是他道:“韩真呢?叫他过来”
“韩将军已经去追殿下来呀,真要叫回来吗?”
玄清蹙眉道:“不对,不对……”
李宣小心的问道:“陛下,什麽不对呀?”
玄清道:“皇叔要走必定隐匿行踪,怎会这麽大张旗鼓?如此行事还不如他闯出王府挑明身份,朕倒一时不能拿他怎样。”
李宣道:“陛下,可若是这样做,您的颜面往哪儿搁呀?京城里必定衆说纷纭啊,殿下这是顾及皇家体面,他身边根本无人可以驱使,能做到这份上已是尽全力了。”
玄清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李宣又道:“禁军今晚必能传来消息,陛下不必担心,再过几个时辰就能见到王爷了。”
玄清深吸了口气,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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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妈一直希望他是个女孩儿,韩真没生出来时定的名字是韩珍,真真这个昵称是李文忠喊出来的,因为他第一次见到韩真的时候以为他是女的,後面有机会会说的。
最近点收藏的好少,有点没信心了,想问一下细节是不是写的太多了捏,因为感觉写了好多细节,害怕你们看的时候会觉得拖沓,然後没有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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