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继续诉说:【那是所有在战斗中葬送的亡魂,跨越千山万水的共同一击。】
【序章:残酷(完)】
所谓残酷,从不是鬼的獠牙有多锋利,而是这些应该背着书包快乐奔跑在阳光下,却只能埋葬于黑夜,甚至连好好死去都不曾拥有过的孩子。
【倒计时09:20】
头顶的灯一盏盏亮起。
影院中有人轻轻呼出一口气。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的瞌睡已经随着这些东西消失殆尽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冲进屏幕里把那些恶心的东西用太阳光照一百遍。
他再次用担忧的目光十分隐晦地看了义勇一眼,但由于义勇戴着墨镜,所以完全没有看出来任何东西。
“……hagi。”他使了个眼神。
萩原研二在周围人同时投过来的担忧视线轻微摇头,没有说一句话。
有时候比起安慰,被看见丶被陪着,或许对义勇来说更加重要。
富冈义勇回想着刚才那个声音说出来的话。
那本就不是某一个人力挽狂澜做出的事,而是在不断收到同僚死亡的路途中,甚至来不及感伤就要投入下一场战斗的决心。
“……我已经不会再说死的人要是我就好了这种话了。”
诸伏景光顿了顿,看着倒计时,十分平淡地说起自己的故事:“……我躲在衣柜里,看着父母被杀死,并因此患上了严重的失语症。”
“活下去,本身就是对那些为了践行保护而没能留下来的人最好的回应。”
这句是对曾想要用手枪自杀的自己,也是对差点被独自留下的zero说的话。
降谷零的目光在这两个家夥中巡视,突然明白了什麽。
松田之前说的话,还有hiro欲言又止的状态。
听起来,自己的这个幼驯染,差点就做了一件为了践行自己的保护欲而死去的事。
富冈义勇点点头:“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但他希望这样做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都充分感受到了一种自己的幼驯染小孩是这种心态的忧虑。
在这安静的环境中,萩原研二再次站了出来。
他张开怀抱,将义勇和现在的表情管理不太完美的幼驯染一起搂住:“我弄明白了。”
“在这个故事里,炭治郎是主角对吧?”他开始活跃气氛,“我想想看——”
“义勇算是游戏里的指路NPC。”他将头埋在两人中间,欢快的声音越来越小,嘟囔道:“虽然有时候会好奇义勇过去在做什麽,但果然……”
还是能就这样抱住的感觉更好。
萩原研二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比义勇更像一个未成年。
松田阵平没有说话。
但富冈义勇马上安慰:“只是赶路,杀鬼。”
“是很无聊的过去。”
黑羽快斗终究没忍住,开口搭话:“明明会受伤吧?”
“一个人赶路也很辛苦,要是遇见鬼的时候受伤了怎麽办?”
工藤新一也抿嘴说道:“你之前和我说过,要是受伤过重就会原地等待救援,那你的同伴……”
能每次都及时赶到麽?
在那种看不见任何人影的山岚中独自等待,会是一种多麽可怕的感觉。
工藤新一虽然因为那个组织的原因经受过许多磨难,但真要说起来最绝望的时候也就是被琴酒从後面敲的那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