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佾眨眨眼睛,提醒道,“哥,咱们那儿的二哥还好好的,我只是说原本可能是那样,这不是全都改写了吗?”
人还在,不用这么严肃。
魂魄倓侧身小声说道,“我知道人还在,我还知道那边的二哥在牢里待了几天就被转移到别院去了,小日子过的和在空城殿养伤的我一样舒服。”
本土李倓撇撇嘴,“我就知道王兄心慈手软下不了手。”
魂魄倓白了他一眼,“说的跟你能下得了手一样。”
都是李倓就别见外了,他们老李家骨肉相残了那么多代,好不容易出了他们几个感情好的兄弟就不能坦诚点儿吗?
另外两个李倓不想和他说话,转过身生硬的将话题转回九天上。
朱天君卢延鹤已经被伊玛目囚禁数年,既然已经知道他被囚在什么地方就尽快把人捞出来,敌明我暗的情况下足够他们将九天瓦解的一点儿也不剩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朝堂有皇帝在不能着急,江湖再不能快刀斩乱麻那将来只能更加手忙脚乱。
本土李倓回道,“放心,我和王兄都在努力,一定能制止将来的动乱。”
李佾举手,“还有我还有我,我也在努力。”
他一个人要操心好几个大唐,再没有比他更努力的皇室子孙了。
魂魄倓跟着举手,“我有个问题,你们这儿的东瀛人为什么那么嚣张?”
老早之前他就想问了,这里是大唐的地界儿,就算东瀛经常派遣唐使过来那也是规规矩矩的来学习,怎么这边不光有遣唐使还有密密麻麻的东瀛武士作乱?
这是大唐吧?朝廷还没消失的吧?东瀛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大唐为非作歹?
虽然他经历过皇帝出逃两京失陷,但是他还是觉得这边的东瀛人有点太嚣张了。
另外两个李倓:……
“李重茂逃到了东瀛还能继续在大唐兴风作浪,谢云流逃入东瀛后还能带着大批东洋武士随遣唐使入唐,那个叫藤原广嗣的东瀛人就更了不得了,兵败逃到大唐还能在大唐的江湖作乱,你们这儿的江湖这么不讲究的吗?”
另外两个李倓再次:……
李佾仔细回想年表上提到过的东瀛人,问道,“是那个挑拨谢云流和纯阳关系的家伙?”
“没错,是他,九郎真聪明。”魂魄倓夸完弟弟,又出来自内心的感慨,“还有那个谢云流,他是真没长嘴啊。”
那点儿误会放他和大哥身上都过不了夜,就算是二哥也能几句话就解决,结果吕祖那两个高徒可好,几十年过去了还能让宵小再次挑拨,他们纯阳是不是也跟佛门一样有什么闭口道要修?
李佾的好奇心又冒出来了,“怎么了怎么了?他有什么好玩的故事吗?”
年长的健在倓让他去一边儿玩,“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你听不懂。”
李佾:???
他不是真的小娃娃啊!
正说着,房门忽然被推开,李系沉着脸进来,“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小八月房间干什么?”
话刚说完,看到屋里的两个李倓就愣住了。
魂魄倓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现自己又成了看不见的游魂后幽幽叹气,“九郎在这里乖乖的,我们下次再找机会来看你。”
年长的健在倓无语,连个眼神都吝啬给,在魂魄倓的提醒下带上床边的两本书便扭头跳回水墨圈,“走了,回见。”
连人带魂带水墨圈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小家伙还在那里抹眼泪,好像刚才看到的都是错觉。
李系恍惚的揉揉眼睛,退后一步关上门,然后再推开。
很好,这次只剩下一个李倓。
但是小家伙还在依依不舍的看着床边。
空无一物的床边!什么都没有的床边!刚才还有老大一个水墨圈的床边!
南阳王殿下扶着门框,也不知道脑子里冒出了什么东西,总之就是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李倓心中冒出不祥的预感,赶在他开口之前说道,“刚才的事情我可以解释,你别胡思乱想。”
“不用你解释,我有眼睛。”李系进屋关上门,大步走到床边把小家伙乱成一团的床铺整理好,然后才一副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的样子说道,“刚才那人和倓弟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看上去又比倓弟年龄大,莫非是几年后的倓弟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我们这里?”
李倓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点头。
猜测是对的,就是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对劲儿。
然而还没等他纠结出结果,被塞进被窝的李佾便替他回答了,“是的,那是十多年后的三哥。”
是比他哥出事时还要大五六岁的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