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穿着高跟鞋,被她甩得一趔趄,差点摔倒。
乔娴之上前扶住她。
张晴想羞辱人不成,反倒吃瘪,站稳後气笑道:“真是个好厉害的瞎子!”
江寄凡听到她如此羞辱自己,面色更冷几分,也不惧她,沉声警告道:“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她如今是变了性子,可却不是泥人,若是认为她不会反抗,那她们便是打错了算盘。
“心脏的人,听什麽都脏。”张晴见她反抗,也不气恼,只和几位同伴站在一旁看着她奚笑。
“真是个眼盲心瞎的东西……”
衆人知晓她是在为乔娴之打抱不平,故而也并未阻止,皆附和她出言奚落江寄凡。
江寄凡知道自己在这里多待一刻,便会多给她们一分侮辱自己的机会,于是懒得与她们争论,冷着脸便要走。
张晴追上去,站在面前挡住她的去路,言辞尖利:“你摆着个冷脸给谁看呢,真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呢?不过是攀上了个好枝头,真以为自己就要变成凤凰啦?”
她一边说,一边假装不经意伸出脚。
江寄凡看不见路,急着离开却被绊了一脚。
下一秒,她狠狠摔倒地上,慌乱中不妨扯落了身旁的桌布,桌上摆好的香槟红酒被桌布牵扯,扑面倒下来,将她从头到尾淋了个透彻。
澹台清正与几个好友相谈甚欢,身後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他惊吓回头。
“怎麽回事?”大家纷纷往声音来源方向看去。
却见一群小姐站在一块捂嘴欢笑,彼时有人侧身,澹台清恰好从那人侧身的缝隙里望见穿着裸色尖头平底鞋的双足,他心里一惊,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杯。
“啊!江小姐!”女佣吓得急忙上前扶起倒在酒水里的江寄凡。
乔娴之强忍住心底里的笑,故作不忍,上前假惺惺的指责说:“你们别太……”
还未说完,澹台清便从人群里冲进来,推开女佣,将江寄凡抱在怀里,担忧低喊:“寄凡!”
江寄凡犹在抹自己脸上的酒水,模样狼狈不堪,听到他的声音後动作微顿,紧接着身子一个腾空,她便被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的双手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
澹台清脸色铁青,胸腔里气血翻腾,暗含杀意的双眼如刀子一般扫向在场的几人。
乔娴之见他生气,心里一“咯噔”,上前想要解释:“台清,我……”
澹台清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咬牙低吼一声:“滚开!”
乔娴之印象中的他从来不会如此色内厉茬,闻言,她面色一僵,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澹台清绕过她,抱着江寄凡大步流星离开。
现场只留下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
澹台清抱着她一路返回别墅,途中却遇上正在与徐妍聊天的父母。
“台清,你要去哪里?”董黎君看见他抱着一个女孩往别墅里走,诧异询问。
澹台清停下来唤了他们一声。
江寄凡得知来人是他父母,连忙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
他怀里的女人一身米色修身针织裙脏污不堪,黄红交接,董黎君看见後皱了皱眉,问他怎麽弄得这麽脏。
澹台清面对她的询问冷脸不语,愈发抱紧怀里稍显不安的江寄凡,丢下一句“你们聊”,便侧身经过。
正忙着为母亲接待客人的向遖遖从女佣口中得知当时的情况後气得客也不接待了,气哄哄的抱了瓶红酒去把她们那帮使坏的人全都泼了一身。
几人身上名贵的礼服被她手中的红酒泼脏,她们低头看着礼服上出现的酒红色污渍,皆崩溃的尖叫起来。
“有病啊你!”
向遖遖怒不可遏,指着她们骂道:“你们才有病!在我妈的生日宴会上搞这些下贱的伎俩,是存心来给人找不痛快吗!”
“我们向家不欢迎你们,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随後,她命令门口的警卫来把她们轰走。
面对背着枪支的军人,她们哪敢放肆,半句也不敢吭声,骂骂咧咧的提着脏污的裙子离开。
向遖遖把空的红酒瓶重重砸到桌面上,警告站在一旁看戏的乔娴之道:“娴之姐,我还肯叫你一声姐是看在我们小时候的交情上,我不管你和台清哥有什麽过去,麻烦你不要再将你的那些情绪发泄到寄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