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换身衣服。”戚妤干脆利落应下。
这次她们不去那个山了,换了个相反的方向。
这条路较为平坦,山坡上开满了花,还有一条小溪从中流过,马踏过溪流中间的石头上便可通过。
她们这次跑的有点远了,便就地停下歇息。
侍卫去找柴,并给她们俩修出了锋利的棍子。
戚妤拿着棍子去溪边扎鱼,乌时云则撂开棍子,走向方才经过的花田。
能在宫中做侍卫,不仅出身得好,武艺高,自身也得会点技艺。
戚妤运用学过的知识一连扎中了八九条鱼。
侍卫则坐下将鱼处理干净,放到火堆上炙烤。
这时,乌时云也回来了,抱了好多花,交给她的侍女霜枝编成花环。
乌时云给自己戴了一个,又挑了一个最漂亮的放到戚妤头上。
等鱼烤好後,衆人再分吃了,捣灭火堆,这才准备回去。
回去自然又耗费了很长时间,但在沧澜山庄前见到乌时晏,衆人一扫一日游玩下来的疲惫。
纷纷下马行礼。
戚妤下了马,小跑到乌时晏身边,脸上出了汗都未发觉。
乌时晏的目光落到戚妤头上的花环上。
她今天的穿着很简单,因为要骑马,袖子并不宽大,腰部也没有过多的玉饰,只挂着一只香囊。
头上的花环是点睛之笔,一下子弥补了衣裳不够奢华的不足,更多了生机野趣。
她眉眼舒展,脸上未施粉黛,眼中神采奕奕,顾盼间的灵动让人止不住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乌时晏对衆人道了声平身。
戚妤问:“陛下,您怎麽不去主院?”
乌时晏掏出帕子递给戚妤:“在等你。”
戚妤接过帕子,点了点额头丶面颊和脖子,随乌时晏一起往主院走去。
她带着歉意道:“臣妾回来迟了。”
“不迟。”乌时晏低声问,“朕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回来的正好。接近日暮,现在回宫,宫门都要落锁了,虽他是皇帝,但在这件事也不愿横生枝节。
他连留下来的理由都不必找。
果然,戚妤看了眼天色便明白了,她浅笑道:“这里陛下的皇庄,自然可以留下。”
她停顿了一下:“主院的床很大。”
戚妤在暗示即便中间隔条被子都能睡得下两个人,不必让其中一人去打地铺。
但跟着进来,正後悔没趁机溜走的乌时云则恨不得捂住耳朵。
皇兄皇嫂,她还是个连驸马都没有公主!
即便知道戚妤是什麽意思的乌时晏,也因这句话而隐秘的勾起了唇。
回到归鹤院,戚妤先去换了一件衣裳。
乌时晏坐在主位,看向乌时云,带着淡淡的帝威。
乌时云没扛住,没等戚妤出来留她用膳她便先开口告退了,而後如蒙大赦般离开。
乌时云离开後,乌时晏一回头,对上了一双眼。
是条黄毛小狗。
宫人将它抱起来,它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爪子扒着宫人的胳膊。
乌时晏走向院子的角落,又发现了一只鸽子。
乌时晏:?
他显而易见被困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