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利索地解开衣带,将受伤的地方露了出来。
那麽长的伤口,现在已经愈合了,伤口处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周围的肉还是粉的。
戚妤抚过这道疤,看了许久,才进入正题。
裴谨是一如即往的温柔,戚妤的手总不老实的落到裴谨腰腹处,只觉得落了疤後感觉手感更好了。
……
忽然,裴谨带着些汗意的手握住了戚妤的手腕,片刻後,他猛的一顿。
“怎麽了?”戚妤睁着水润润的眼眸看向他。
裴谨温柔道:“没什麽,我换种方式帮夫人。”
他只是发现若运作得当,他要当爹了。
这个胎儿月份还小,谁能分得清这是谁的孩子?
等戚妤面露疲意,裴谨才作罢,他抱着戚妤,对着她的脸颊亲了又亲,像是怎麽也不够似的。
外面晨曦微露,蜡烛也燃到了尽头,裴谨满是贪恋地唤道:“阿妤。”
戚妤装作没听到,沉沉睡了过去。
菱角说用两天找来药,果然没有食言。
她道:“夫人,这些药得熬煮成汁才能喝。”
戚妤点头,只好又等了一个时辰。
菱角将药端了上来。
裴谨恰好也在:“夫人在喝药?”
戚妤是真的支不开裴谨了,自昨夜之後,裴谨就特别黏她,况且这药也不可能藏的住。
戚妤大方回答:“天冷,这是大夫开的固元汤药。”
裴谨却是道:“夫人脸色红润,不必喝这些。”
戚妤分外坚定:“要喝。”
裴谨无法说明原因,戚妤若知道她怀孕,定能推出是乌时晏的,到时哪还有他的份。
但她怀孕,药是肯定不能乱喝的。
更何况戚妤无病无痛,喝药只会自寻烦恼。
裴谨一不做二不休,将药倒进了花盆里。
戚妤气急了:“你在干什麽?”
裴谨却闻着药的味道,忽然说:“这药有些不对。”
戚妤眼睛瞬间变得清明,也不动怒了,也不气急败坏了,只想快速揭过此事。
她当然知道药不对啊。
“药渣呢?”
菱角无法,只能将药渣取来。
裴谨在吃过很多药後,自然而然会了些医术,比如把脉丶辨认药材药方
检查过药渣後,裴谨一脸凝重:“这药会让人的身体迅速虚弱,并不是固元的药,之後都不必喝了。”
戚妤眨了眨眼:“许是遇见了庸医,不喝就不喝吧。”
她心痛的无以复加。
那麽好的一碗药,她都准备好蜜饯了,结果裴谨说倒就给倒了。
“夫人你去哪儿?”裴谨让菱角将东西收走,便见戚妤离开了这里。
戚妤捂着心口:“心口痛,躺一躺。”
裴谨跟上,见戚妤一脸恍惚,後知後觉反应过来,他将药倒了好像违背了戚妤的意思。
而且,戚妤说遇见了庸医。
但皇宫中的太医,岂会是庸医?
若不是从太医手中得来的药方,那戚妤抓药是要做什麽?
裴谨有些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