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下人将孟大夫送走後,裴谨进去,对戚妤道:“孟大夫说没什麽大事,之後饮食上谨慎些便好。”
戚妤点头,唇边的笑意很淡,眼眸中露了丝凝重,不过很快散去。
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她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人,若再发作起来,乌时晏在她身边还好,若乌时晏不在,她也不能硬生生熬过去。
裴谨却觉得戚妤此时很不好,于是他道:“我想去睡会儿,夫人陪我一起。”
戚妤纳闷:“我不困。”
裴谨一本正经道:“夫人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戚妤疑惑,昨天裴谨不还说没有同床共枕过麽,若算下来,他们就昨天睡了一次。
哪儿来的没了她就睡不好。
还不待戚妤拒绝,裴谨再次道:“夫人,我困。”
他靠近戚妤,戚妤又嗅到了他身上属于竹子的青叶香味。
她想,裴谨上值或常住的地方十有八九种着竹。
戚妤被裴谨握着手腕带到了床上,秋葵见此放下卧房的纱幔,退了出去。
裴谨解下床帐,馀光见戚妤已经上了床,在床里的位置找了个地方躺好,样子乖巧的不得了,他的心里便很爽利。
戚妤本来没想睡的,可躺下便困了,眼皮沉甸甸的,不过这也正常,昨晚她可少睡了两个时辰……
裴谨再去看戚妤时,发现说着不困的人,此时已经捏着被角,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裴谨哑然,没有碰戚妤,也睡下了。
秋葵没有进来打扰,她在屋外候着,想随时听吩咐。
但蘅芜院太过僻静,此时院中又吹着微风,她竟不知不觉眯起了觉。
直到屋内的啜泣声惊醒了她,是夫人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大人在轻声哄着,秋葵从未听过大人这麽温柔的哄人。
秋葵连忙问:“大人,夫人,可需奴婢进去?”
屋内抓着被子的戚妤摇了摇头,裴谨道:“不必,你先下去吧。”
秋葵听命离开,只是一步三回头,心里忧心不已。
卧房床上,戚妤趴在床里,泪眼朦胧,满是水痕的脸上泛着红。
她没有想到,第二次竟来得这麽快这麽汹涌,让她丝毫没有抵抗力,只想止痒……
她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探进被子里,水润润的眼眸看向裴谨。
裴谨的模样俊逸,君子一般品行,现在明知道她在干什麽而脸色狼狈的样子更是勾得人心里泛起涟漪。
戚妤心志本来就不坚定,裴谨的模样是她最好的疏解。
戚妤闭了闭眼,稍微唾弃了自己一下。
裴谨见此,克制道:“夫人,我来帮你吧。”
裴谨的手瞧着就很厉害,唇瓣也不错,但戚妤不想用他,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夫人。
可是好难受,自己弄根本没什麽效果。
戚妤青丝散在身後,配上那张因情动而隐隐崩溃的脸显得万分妖冶,没有人会不心动。
戚妤眼神失了焦,她声音极淡极轻道:“不许用你的手,也不许用你的唇,更不许用你刚好的玩意儿。还来吗?”
裴谨听到自己清晰的回答:“来。”
戚妤诧异极了,可她根本没法冷静思考,只想灭了这团火。
裴谨离开,又很快回来,露出手中圆柱形的玉质印章,还挂着穗子。
裴谨道:“这是我小时候做文章时自己刻的玉章。”
彼时小小的自己一只手都难以握住,现在他拿出来放在手中,却像一个解闷的东西。
却也是一个解闷的东西。
裴谨曲膝上前,吻住了戚妤的唇,他的冷静与戚妤的热燥形成了鲜明对比。
明明玉章在裴谨手心握了有一会儿,可碰到戚妤的肌肤时,仍冷得她一颤。
戚妤眼神涣散,她一只手抓住了裴谨的一缕头发,每每他要起身时,她就轻轻往下一拽。
还没结束啊,裴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