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了去了!”南泽喘着气,“还有人拿你的住址卖钱的!也就是我运气不好,早知道和他一样卖地址就好了。”
也不用受这些欺负,南泽欲哭无泪张嘴就是痛呼。
拿她的地址卖钱?乔宴不得不想起前不久那个半夜拿着刀上门的流氓。
“把他送去警察局里。”乔宴对舒眷说,“你车停在外面吗?”
“是啊,干什麽?”舒眷现在有些不想搭理她,怕惹火上身,还在老城区她可就听见终端里说了什麽,“你,你稍微注意点说话。”
乔宴满脸疑惑,“我说话怎麽了?”
难道是因为南泽?虽然他完全是个无赖,但他仍旧是南雅音的父亲,对子揍父多少是有些过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南雅音,“我先进车里等你,这里不算安全。”
说完她掏出身後的枪给她,“注意安全。”
随後拉着南雅音往楼下走,他挣扎着要从她手中挣脱,“松手。”
“不松。”乔宴硬抓着他往楼下走,直到两人一起坐进悬浮车她才放开。
“为什麽要哭?”乔宴捧着他的脸,“上午你就不对劲,怎麽了?”
她左看右看想从那张脸上找到点答案,只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光。
乔宴慌乱地擦着他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因为我说过很快就回来?”
这明明都是有原因的,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位置暴露,为了不连累他,可说出来就好像是借口就好像是反过来说他拖累了她。
“对不起。”乔宴抱着他,“很快就会结束了,很快。”
南雅音闻到她的信息素才恍如一脚踏进现实,“我不要你道歉,你是骗子,我不信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环抱住乔宴,将头埋进她颈间。温热的眼泪划过她的脖颈,一半沾湿衣裳,一半滑进衣服里,沾湿一片心房。
乔宴抚着他的背,“哭成这样一定是受委屈了,你不要瞒着我,你告诉我。”
南雅音擡起头来看她,他听见了她说南泽那些话都没意思,所以她没有质问南书音是不是他生的,那是不是对于她来说自己也没有什麽意思。
偏偏他在不久前惊恐地发现自己是喜欢乔宴的,听不得一点乔宴对自己没意思。
但他太想知道了,于是战战兢兢控诉道:“你是不是觉得,南书音是我的孩子?”
他闭着眼睛等待审判,连抱的力度都小了许多。
乔宴听见这话却觉得荒唐,“你是说,你14岁就怀吗?”
“我是这个意思吗!”南雅音从怀里擡起头,“我是在问你你真的信南泽的话吗!”
乔宴这才知道南雅音听见了她和南泽对峙时的对话,她震惊道:“我当然不信!”
“你为什麽不信!”南雅音吸了下鼻子,“南书音刚出现的时候那地方的人都以为是我生的,以为我在学校里乱搞生了个小孩,他们都信你为什麽不信?”
乔宴睁大眼睛,甚至于那双本来黑洞洞的眼睛此时居然有了一道晶亮。
“什麽?我要信吗?”乔宴不敢置信,“书音现在只有五岁,你意思是你15岁就生孩子吗?”
“怎麽?你原来是这个意思吗?”南雅音哼笑一声,“你连年龄都推的出来是不是?”
“你别开玩笑了,你16才分化的。”乔宴指出。
“你怎麽知道的,万一我14岁分化呢?”南雅音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吵什麽。
乔宴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索性换了个办法问他,“所以书音是你的孩子?”
南雅音一副终于抓住她尾巴的样子,“好啊,你这不还是信了?”
她里外不是人了,乔宴不知道南雅音还有胡搅蛮缠的本事。
“我不信啊!”乔宴无力抗争道。
“你为什麽不信?”
又绕回来了!
乔宴偏过头,“你真的要知道吗?”
南雅音现在已经不哭了,他气势汹汹问道:“你说。”
“因为你连腺体都没有被咬破过。”乔宴没敢仔细看他,“你根本没有被标记,怎麽生?”
这是最基础的生理常识,也许别人不知道,但陪着他经历过发情期的乔宴会不知道吗?
一时间车内没人说话。
直到舒眷把车门打开,“你们没人报警警察咋来啊?害我干等。”
她看着车内的两个人,闻到好友的信息素,顺手又把门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