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赊账的哪来这麽多屁话?我也有游艇,一起加上!”李跃不耐烦地挥挥手,“发牌发牌。”
“拼点还是德扑?”沈应昌问。
李跃还没开口,闻耘生就说:“只有三个人,筹码已经全押,玩德扑的话无所谓大小盲,没人会弃牌,纯靠运气拼大小,完全可以直接翻。”
说完,他看向李跃:“敢直接拼吗?”
李跃眼睛一眯:“有什麽不敢?”
陶楚看着开始洗牌切牌的荷官说:“我来吧。”
这一句让李跃变了脸色:“赌场里的规矩,只有荷官可以洗牌发牌。”
陶楚擡头看向正前方的摄像头:“我是被莫名其妙带到这里成了赌注,你作为庄家都上场了,凭什麽我不能发牌?这麽多人这麽多机器盯着,你是怕我做手脚,还是怕有人做不了手脚?”
出老千同样是赌场的大忌讳,庄家亲自上场本来就容易惹非议,李跃的一时冲动反而让他自己受制于人。
一时间,这些摄像头反而成了李跃的约束,毕竟他代表着庄家,代表着“海上逐浪号”。
陶楚看他不说话,就起身走到荷官旁边,拿过牌反复洗切几次後一一发牌丶翻牌。
场上前三张是:
4,Q,Q
是有可能出葫芦和同花的牌,陶楚瞥了一眼他们几个人的表情,都没什麽波澜。
她继续翻——第四张是K,又多了红桃成同花的可能性,只有李跃放松眉头,露出笑意。
陶楚摸上最後一张牌,轻轻翻开。
4!
同花的概率为0,葫芦的概率大大上升!
李跃几乎已经要笑出来了,勉强屏住後说:“谁先亮?”
沈应昌叹了口气:“我先亮吧。”
一张K,一张5。
两对,没能等来同花。
李跃把自己的两张牌高举起来,往茶几上一甩:“葫芦!”
K,K——剩下两种花色的K都在李跃手里,是场上能出现的最大的葫芦!
陶楚本来以为他有个Q或者4,能凑出个葫芦,谁知道他起手是对K,难怪笑成那样。
这样一来,基本没可能赢他了……
李跃看她脸色苍白,更加得意。
他伸手要拽她到怀里:“你这双手怎麽这麽会发牌?不如做成雕塑摆在我们赌场门口引财,哈哈哈!”
“等等。”闻耘生出声阻拦李跃,“还有我的牌。”
“你能有什麽花头,这牌又凑不了……”李跃还没说完,看到他轻轻扔在桌面上的两张牌。
Q,Q
四条。
陶楚眼睛蓦地一亮!
闻耘生抓起茶几上的钥匙串,抛给陶楚:“Takeit,myqueen!”
叮当作响的钥匙从李跃眼前飞过,被陶楚一把抓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