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面上看着严肃,实际上句句必有回复的人,竟罕见地没有说话,反倒是压在昭昭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
昭昭后知后觉地牵住了他的手——手心比刚刚还要烫得多。
她慌忙地捧起许郁丛的脸,却发现这人额上渗出了一层薄汗,脸色红得诡异。
“小叔叔?小叔叔!”昭昭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脸。
许郁丛费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是难得的混沌和幽暗。
“先扶我…回去…”
昭昭费劲地把人送回了他的房间,打电话叫来了床上的随行医生,又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顺带用冰水浸透了两条毛巾,帮他擦脸擦身。
解开衬衫纽扣、准备擦拭胸口时,许郁丛牢牢地拉住了昭昭的手。
昭昭一时不防,被他拉到了自己身上,两条腿跨着他的大腿才将将扶稳身子。
“许郁丛?”昭昭本能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不是什么“小叔叔”,而是“许郁丛”自己。
他像是被这三个字唤醒,丢开毛巾,急促地呼吸了几个来回,才用那幽深的眸子锁住了她。
“帮帮我。”
她听到他这样说。
门外响起铃声。
昭昭却感觉一个带着酒气的吻,轻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眼皮下,像是转瞬即逝的蝴蝶,偏偏又炽热得仿佛能留下印记。
许郁丛的手揽住了她的腰。
“什么都可以给你。”
以柔克刚
柔能克刚,最脆弱的柔荑,也能顷刻间令大厦倾倒。
急促的呼吸喷薄在昭昭耳边,若不是房间里早关了灯,她应该能在镜中看到自己被烫红的耳边。
男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竟让她一时分不清是船在随着水波荡漾,还是人还在梦境中漂泊。
她想要起身,许郁丛却下意识地紧了紧握住她腰肢的手,见她没动,才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桎梏。
黑暗中人的听觉反而格外敏锐,许郁丛听到了水龙头处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像要将刚刚的荒唐一并冲走。
他听到女孩的脚步声——
先是脚尖轻轻触地,确认周围没有“陷阱”后,脚掌才完全落到柔软的地毯上,正如最狡黠的猫儿一样,避开了混乱中横陈着的衣物。
“要走吗?”他用胳膊肘支着自己坐了起来,早已被解开扣子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而滑落,毫无保留地露出了一整片胸膛。
昭昭凭借刚刚的记忆,在房间里摸索着船舱内自备的古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