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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染春秋(第1页)

千山缠蟒迹,血粟化石霜

春秋别馆的琉璃顶坍成满地星辰,青紫色烈焰舔舐着金丝楠木梁。惊轲反手将冷香扎进石壁裂缝,枪身映出山道间游动的火龙,那是三百秀金楼杀手衔枚疾走的铁靴寒光。他抬手抹去眉骨渗出的汗珠,噼啪作响的火焰声音就好像远处射来的的催命符。

“三更天断正堂退路,天泉随我拿下巨弩阵。”惊轲甩出袖中铜钱,十六枚周元通宝钉入一旁树干,恰拼成远处巨弩阵方位图。天泉弟子齐声应诺的瞬间,檐角铜铃被热浪掀得狂舞不止,悬在正厅的万代春秋金匾轰然坠落。

醉花阴的月白色伞面在火幕中次第绽开时,惊轲剑指被血浸透的山道图:九流门今夜要走蛇蜕道绳镖破空的尖啸应声撕裂浓烟,八道黑影跃下。息长英辫梢银铃撞碎火星,将镖头淬上剧毒:三岔口的崖柏最利悬丝。

玉辞枫是在山阴松径闻到腐骨香的。九流门的人倒悬在百年油松的横枝间,绳镖垂入十丈下的羊肠小道。六十双铁靴踏碎枯枝的声浪卷过时,慕明夷腕间银镯轻振,八枚绳镖如活蛇钻进岩缝,这是粟子游尘第七式隐鳞潜爪。第一批七名秀金楼杀手经过崩崖石刻时,蛇仪的绳镖缠住了最后那人脚踝。悬在绝壁外的少年单臂绞绳,竟将壮汉拽得凌空飞起,铁塔般的身躯正要撞上山壁,陆言序的镖头已穿透他琵琶骨。尸体跌入深涧甚至没出回响,前方队列却突然骚动:谁落下山了?

九流门要的就是这句问话。裴铭渊的绳镖穿过三名杀手胯下,镖头回旋时掀起满地碎石。惨嚎声中,息长英翻身落在队,辫梢银铃甩出五丈长的粟子行云,钢索瞬间割断六人咽喉。直到血雾涌起,后方敌阵才意识到遇袭:树上有钢索穿透喉骨的闷响代替了后半句。二十具尸体倒作血葫芦时,纪予夕的镖尾铜铃已摇响索命调:三十一。少女足尖踩着尸体借力,松枝间竟凭空织出银色蛛网。秀金楼杀手纷纷擎起蛇形盾格挡,却不料这些飞旋的绳镖忽然凌空变向,粟子游尘第九式百足蚀心,二十八根钢索同时刺入盾牌间隙,穿眼钉耳如同钩取螺肉。

螳螂捕蝉的黄雀来得比预想更快。当第八批尸体顺着山溪漂走时,密林间响起了刺耳的骨哨。九流门人藏身的古松突然炸开磷火,七十二枚带钩箭矢封死所有退路。勿言淇拽着纪予夕翻滚下树,左肩已被倒刺箭镞撕开血口:是专门对付绳镖的裂风弩!毒烟在此时漫过山脊。

原本被压制在山道的秀金楼残兵突然结阵冲锋,玄铁重盾撞断古松的轰鸣中,蛇仪的绳镖被盾面钢齿生生绞断。少年后撤时踩中机关,三棱蒺藜直透足背,却被慕明夷甩索缠腰拽回崖柏:护住下盘,走粟子行云第四变!玉辞枫的银染成血色。他双足勾住横枝倒翻而下,钢索舞成龙卷,将十六支弩箭原路抽回敌阵。惨叫声未落,九流门人借势动千粟卷云,百道绳镖在毒烟中结成旋刃阵,粟子行云最终式本是同归于尽的杀招,钢索过处肢体横飞如绞肉,却仍有十七名裂风弩手从侧翼包抄而来。

最年轻的裴铭渊第一个现死局。当六支裂风箭穿透陆言序胸膛时,少年将绳镖尾环扣向悬崖铁索:带我粟种回去!他撞向弩阵的身影像只折翅雨燕,九流门特有的火磷粉随钢索炸出蓝焰,在弩手阵列中烧出人形缺口。息长英咬碎银牙将镖头扎进岩壁,八根钢索并作吊桥送同伴撤离:九流门今夜可全灭,山门不可开!沙哑的吼声里,玉辞枫的绳镖缠住最后三名弩手的脖颈。三颗头颅飞旋着坠入山涧时,毒烟深处亮起新的火把长龙——第二波秀金楼主力已至半山腰。

棛樾从尸体堆刨出奄奄一息的勿言淇,少女握着的半截钢索仍在淌血:还剩四十七人他们背后百丈断崖下,纪予夕的绳镖正死死钉在岩缝间,镖尾铜铃系着的染血布条上,歪斜的殁十一被山风一吹,化作点点霜花融进夜色。满山残松曾抖落积雪,盖住新坟也掩去索道血迹,唯有星月看见那钢索仍在风中低吟,像支未奏完的安魂曲。

泥犁断孽骨,金梁葬忠魂

春秋堂十二扇金漆屏风轰然炸裂时,向吞海的寒铁枪正钉在孔子问礼浮雕上。血珠顺着石刻老子的胡须往下淌,山饮江反手扫飞三支透甲箭,箭杆撞上青铜编钟出丧音,埋伏在藻井上的三十名秀金楼弩手同时扣动悬刀。

三更天散阵!凌穗桉的双刀擦着地砖旋出火星。少女旋身跃上紫檀供桌,刀光绞碎飞蝗箭雨的同时,六名三更天弟子已分成四象方位:陈禹博与火熄正面撞入敌群,双刀拖地剐出三尺火链;湛洋、栖空倒踩七星步封死侧门,刀锋泼水般截断六条腿筋;顾獠与林也游纵身倒挂梁间,刀刃恰好能剜断偷袭者的咽喉。

泥犁三垢第一式贪狼啖动时,十二柄双刀齐声嗡鸣。花不岑从檐角俯冲劈斩,刀刃穿过两名秀金楼杀手的锁骨缝,竟将人劈作四瓣;施汝谨的刀柄突刺捅穿盾牌,反手一搅便带出三截指骨。断肢与血雨泼在青铜鼎上,烫得鼎身铭文万世师表吱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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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波敌人踏着血泊涌来时,向吞海抡枪扫断了蟠龙柱。七尺粗的鎏金梁柱裹着火油轰然倒塌,将二十名盾斧手压成肉泥。山饮江趁机挑枪撕开阵型缺口,却被链锤缠住枪杆:三更天转守西阁!话音未落,暗门中撞出一头覆甲蛮牛,包铁兽角直接捅进淮刎的腰腹。阿淮!顾獠的刀扎进蛮牛头颅,刀刃硬生生撬碎头骨时,少女的鲜血正顺着兽角往下滑。凌穗桉踏着犀背飞掠而过,双刀剪断操兽师脖颈,染血袖袋甩出火磷粉烧红半片幕帘,这是泥犁三垢杀招嗔火焚的起手式。

嗔火焚双刃,日月换新天

十道黑影忽然从天而降。秀金楼主力的虎头钩阵如毒蛇吐信,专绞双刀刃口。湛洋为护栖空,右肩被钩穿,双刀脱手前竟用牙齿咬住刀柄,反手捅进敌人眼眶。破阵!年长的火熄爆喝震醒众人,三更天残存弟子同时抛出左手刀,十七柄短刀旋成刀轮撞向钩阵,趁敌人抬臂格挡时,所有人的右手刀齐齐插进地板。

泥犁三垢终式痴山崩掀起地砖狂潮。六十四块金砖被刀刃挑作暴雨,栖空踩着砖块跃起,双刀扎进横梁借力摆荡,足尖连踢将碎砖射入敌群眼窝。施汝谨的刀柄砸裂青砖,扬尘迷住三丈内的视线时,陈禹博的刀刃已沿着砖缝削断十二条脚筋。

燃烧的藻井坍塌时,山饮江看见了藏在壁画里的弩机。他旋身掷出长枪穿透画中老聃的眉心,精钢弩机爆裂的碎片割断二十条弓弦,却暴露了持双戟的秀金楼统领。向师兄护我三息!山饮江踩着立柱残片腾空,枪尖汇聚十丈内所有火星刺向敌,却被铁戟架住枪杆,这本该是九曲惊神的绝杀招,但他忘了一件事:肋骨断茬已扎进肺叶。鲜血从齿缝溢出的瞬间,双戟绞断枪头刺入胸膛。山饮江最后的力气用在回身甩枪,断柄洞穿三名弩手咽喉,带着余势钉进凌穗桉脚边的地砖,刚好挡住劈向她后颈的斧刃。

向吞海的咆哮震落梁上积灰。寒铁枪舞成血龙卷,竟将两名统领连人带戟钉在春秋无义战的壁画上。枪杆承受不住巨力崩断时,半截枪头剜出统领心肝:三更天撤向东廊!话音淹没在火海里,因为六名机弩手已封住大门。

凌穗桉是被陈禹博抡进门洞的。少年后背插着七支弩箭,双刀卡在门轴间替同伴争取刹那生机。向吞海独守断梁处,断枪横扫打碎三条胫骨,左腿却被铁蒺藜枷锁扣住。火熄与花不岑本已冲出火幕,见状竟调头扑向铳口:泥犁道不渡独行人!最后的刀光比弩箭的寒芒先亮。

火熄的双刀嵌进机弩手头颅时,弩箭正好穿透他双肩;花不岑的刀刃斩断三根手指,却被链锤砸碎膝盖。向吞海趁机扯断锁链,抓起带火的断刀丢向门口的火药桶:走啊!爆炸的气浪掀起时,向吞海把断枪捅进承重墙裂缝,用满身铁箭的身体卡死机关。春秋堂在连绵巨响中坍塌成坟。

栖空拖着湛洋爬出瓦砾堆时,正看见林也游用断刀刨废墟。三更天残存的五人在焦土中翻出半截枪穗——金线编的流苏早被血浸透,旁边是向吞海掰断的左手铁护腕,内侧刻着十六道新痕,大约是这场厮杀的人数。远处山饮江的断枪仍斜插在地,枪杆上挂着的半幅《杏坛讲学图》在风里晃荡。画中孔圣的衣袂破了洞,露出底下藏着的半句偈语:江湖夜雨十年灯,墨色被血渍沁得亮,仿佛某种未说完的遗训。凌穗桉默默解下染血的带系上枪杆,身后残火丛中,又一轮新月爬上了烧秃的槐树枝桠。

桃汛埋骨烬,青帘锁寒烟

巨坑边缘的青铜鼎倾倒时,醉花阴六柄竹骨伞正旋成绯色屏障。宋须华剑尖挑着火星刺穿油囊,琥珀色松脂顺着伞面泼洒,被万俟霜梧的焚香粉引燃成火瀑。九重春色第三式梨花汛掀起的火浪,顷刻间吞没了最先冲来的十二名秀金楼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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