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镇冠珏,十七年前王清在南唐将军那里缴获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惊轲转了转眼珠子,“嗷!是不是一块绿色的玉佩!圆的!”
“就是那个,东西在哪?”
“那个不瞒前辈……玉佩是在我认识你之前就丢了的,被一个黑衣人拿走了,他打晕了我,只拿走了玉佩,那人武艺高的很,我在他手里没过三招。但他好像是只要那个玉佩,没有像要我的命。”
蛇郎中着惊轲一直看,似乎在寻找他说谎的证据,“前辈,真没骗你,不信你搜,我身上,我家里,随你搜,我是真没有啊。”
蛇郎中叹了口气:“算了,你小子也算是实在人。”蛇郎中解开惊轲的穴道,“我南下了,有缘再见。”
“前辈这就走啊?”
“不走你帮我治病啊?”
“我帮你治啊。”
“拉倒吧年轻人,你先治好你自己再说。”
雨幕中,蛇郎中戴着帽兜离开,土地被踩出深浅不一的脚印,蛇郎中咳嗽了两声,骂了句:“他娘的仇越海,老子不欠你了。”
惊轲在活人医馆后院天不收常坐的那张椅子上睡了过去,姚药药来寻人看见这一幕无奈的叹了口气,给惊轲盖了个毯子。
这张椅子天不收是不让任何人坐的,此时他却站在一边,“唉,这孩子,真的是变了不少。药药,你跟巳毋悠把那个少年的尸骨烧掉吧,我怕再生事端。”
“好的。”姚药药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巳毋悠盯着楚厌惜冰冷的躯体呆,“走吧,我们得烧掉他,以免生变,这蛊虫本就喜寒,这又下起了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遭劫难算是过去了,但失去了十几名青溪弟子和两个九流门的游侠。惊轲在椅子上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毛拧成了麻花,天不收正在帮他揉着太阳穴。
雨越下越大,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只能看见寥寥几个九流门的游侠拿着布袋在挨家挨户得询问要不要买东西。
码头,麟囚、青九尘和致西辞正在斗财主,“王炸!哈哈哈哈哈哈!来财来财。”麟囚伸手拿走青九尘和致西辞面前的筹码,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了,正在盘算着这次回去给角门里的孩子们带点什么好吃的。
青九尘抓抓头,“不玩了不玩了,真没意思,一直输,你还不跟我们说惊轲跟你说了点什么。”
致西辞也搭腔:“就是就是,没劲,昨晚我是喝大了,但你好歹也跟我讲讲大鹅的英勇事迹吧。”
麟囚将那些筹码收好,“其实大鹅这件事,少东家也没跟我说,反正目前不会是害处,暂且不管他。至于今天,我派出了所有的九流门人,也是受他启。”麟囚起身看了看窗外,又来到门口张望,关上了门窗后才坐下继续说道:“其实少东家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不羡仙,如果说少东家做的那个梦是真的,秀金楼的人会在开坛宴那天火烧不羡仙,那先要保护的必然是不羡仙里的百姓,可大规模让百姓迁移,肯定会引起暗桩的怀疑,你俩也知道,我九流门有一绝活,那便是易容。”
麟囚将脑袋探向二人,“不羡仙近来的外人很多,少东家就给了我一张名单,上面是不羡仙本地百姓的名字和住处今天所有的九流门人就是去为易容面具画像去了。”
致西辞猛地拍手:“所以到时候我们就能扮成百姓,如果秀金楼的人真的来了,也能打个措手不及!”
麟囚打了个响指:“是这样没错,而且不羡仙的人本地百姓不多,工作量也就不大,至于外地人,少东家说了,能保就保,保不住就算了。”
青九尘:“这才是明白人,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怪不得青溪的那几个老顽固把他逐出师门呢。”
麟囚:“话说,三更天那边的情况怎么说。”
致西辞拧起了眉头:“有两个弟子不听调遣北去过了河,没回来。”
与此同时,妙善洲,慈心镇。萧池桉摘下一朵深蓝色佛花,“这玩意跟活的一样,你说秀金楼在这里搞什么呢?”
一旁披头散的汪行君嘿嘿笑了声:“秀金楼的人是一件好事不干啊,等这次结束把他们都做掉。”
萧池桉正想开口,只见远处走来两道身影,身后还拖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天泉的人,都查过来,还好我们提前设了陷阱。怎么处置?”
萧池桉:“先留着,还不到时候。”萧池桉一脚踢在汪行君身上,“别傻笑了,快给一唳传消息。”
“你再踢老子给你脚剁了。”汪行君骂骂咧咧的,但还是吹了吹口哨唤来信鸽。
萧池桉看着种满佛花的慈心镇,感叹了声:“就快了!等时机到了,就送你们去极乐世界。”
二人都没有现,方才拖着天泉弟子走来的两个人里,有一人正慢慢揉碎自己手里的药丸,细碎的粉末落在昏迷的天泉弟子口鼻处。
信鸽向东北方飞去,那名天泉弟子的眼睛也抽搐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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