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依旧风雨如故,有人推开那扇似乎永远都不会再开的木门。
蜘网密布,灰尘飞扬,阵阵霉味涌入鼻息。
屋内经过打斗后的痕迹并没有来得及处理掉,破烂的瓷器落在地上,入门的镜子倒映几人的身影。
“这就是当年的案发现场。”脸黑的好比炭黑的江汜不情不愿开口介绍道,“死的弟子名叫厄页欢欢,是卦院的内门弟子。”
“报案的是我师兄,他一口咬定两人非同寻常的关系,故而权瑾就被关进了地牢,本来死了个普通弟子,权瑾又是宗主的儿子,到底也不会有多么重的惩罚。”
“可偏偏,这女子参与了换魂的秘术,而在权瑾房间里恰好发现了有关于秘术的名册。”
“对此权瑾供认不讳,所以,宗主一怒之下,就把儿子给废了,将人逐出了宗门。”
在当时那个情境下,废了修为,没有伤及姓名,或许已经是这位向来位高权重的宗主给儿子的最好结局了。
“屋内没有灵力波动的痕迹。”
江汜走上前,“嗯,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两人都是灵士,屋内打成这个凌乱的样子,可是两人竟然都没有使用灵力。”
谷陵不敢进来,站在门外,听见两人的对话,不免也有些好奇,“两个卦师,打架起来还能有那么大的破坏力吗?”
毕竟谁都知道卦师是几个职业里最脆皮的了。
“厄页欢欢的命书有找到吗?”卦师死前的最后一段记忆会写进命书,周玉淋很快地想到这一点。
江汜沉吟了几秒,“这玩意,好像没有印象了,毕竟权瑾招认的太快,估计都没细查便结束了吧。”
说完,江汜看向一言不发的陈暮摇,挑剔评价道,“这是来演默剧的?你这人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
周玉淋急忙捂住了江汜的嘴,“这人脾气不好,你不用管他。”这句话一出来,陈暮摇冷冷扫了眼两人,眼中的戾气还真是一点儿都藏不住。
谷陵就很有自知之明了。
有道云,知之者不如藏之者。
他正准备后退几步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奇怪的地方,“那个蛇的眼睛是动的!”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桌上的雕像。
周玉淋垂眸,落在手侧的雕像上,凝视了几秒,并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
“真的!我没有骗你。”
谷陵的话语引来江汜的侧眼,周玉淋伸出手,手心的灵力轻轻灌入蛇形的雕像之中,浅蓝色的命书浮现。
江汜上前几步,“浅蓝色的命书,是厄页欢欢的不会有错。”
拿起命书,巨大的疑惑依旧在周玉淋心头萦绕。
倘若不是权瑾干的,他为何一口咬死,没有半句解释。
或许眼前的命书能够给她这个答案了。
“你有认识的卦师吗?”卦师的命书只有卦师才可以翻阅。
江汜面色并不算好,回头看向畏畏缩缩的谷陵,“我到底算什么?免费劳动力吗,谷陵我劝你别太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