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八卦,高云鹤更来劲了。
“你不在皇城的这几个月,说起来的确生了好几件事。
李滕不仅染上五石散瘾,还得了花柳病。
湖阳郡主为了替李滕遮掩,给李滕说了门亲事,你猜女方是谁?”
听说李滕不仅染上五石散瘾,还得了花柳病,李晏心思一动:
湖阳郡主不顾一切要杀了她,莫不是李滕如今的状况与母皇有关?所以湖阳郡主才以牙还牙?
李晏猜对了一半。
李滕染上五石散瘾是琼皇让人做的,但李滕得了花柳病却与琼皇无关。
李晏问:“李滕怎么会染上五石散瘾,还得了花柳病?”
高云鹤耸耸肩:“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报复?”
“这话怎么说?”
“李滕前几年插手盐铁茶生意,为了利益,暗中杀了不少人,还曾灭了一个盐商满门。”
李晏讶异道:“这些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李滕手上握着盐铁茶生意,背后有湖阳郡主和卢国公府撑腰,讨好他的大有人在。
那些腌臜事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就有人替他做。
你身为皇太女、又身在深宫,苦主连你的面都见不到,其他人没有真凭实据,又不想得罪湖阳郡主和卢国公府,谁会将这些事说给你听?”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城权贵圈子就这么大,一个不小心就漏了出来。
不过我也是最近几个月才知道。”
李晏知道的大纨绔只有唐国公的庶子姚聪,姚聪还被李晏要求着和唐国公府分了宗。
“李滕和姚聪比,谁更坏?”
这句话难倒了高云鹤,她挠了挠头:
“这还真不好比。
姚聪坏得直接,欺男霸女的事情都做,是个十足的坏人。
但姚聪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比如他从来不敢惹我。
李滕不是。
李滕表面上和和气气,但只要对方妨碍了他或者惹了他不悦,转头他就能灭人满门。
所以论狠,姚聪远不及李滕。”
听到这里,李晏感叹了一句:
“大家都说我嚣张跋扈,可我和李滕比,差远了。”
高云鹤白了李晏一眼:
“要是你真是和李滕一样的人,你以为我们会搭理你?
林希明他们从来不和李滕交往,可上次我说你想整治时燕纤,他们一个个都出手帮忙。”
听到高云鹤这话,李晏讪讪地笑了一下。
高云鹤重提旧话:
“你猜湖阳郡主替李滕议亲的人是谁?”
既然高云鹤让自己猜,女方肯定是自己认识且比较熟的人。
可李晏比较熟的女子有限。
李晏灵光一现:“不会是时燕纤吧?”
“正是时燕纤。”
“时燕纤自恃美貌、才气,心高气傲,她怎么会同意嫁给一个染上五石散瘾、又得了花柳病的废人?”
“时燕纤自然不愿意,可是抵不过时家愿意。
听说时燕纤在家闹过一次大的,可她父母说哪怕是她死了、牌位也得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