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东三转两绕的,专挑人多的大路走,还真让他把宋国庆逮住了。
时东拍拍宋国庆的肩膀:“小舅子,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宋国庆瞅着时东脸色还不错,以为他是替上午宋以安打他的事情道歉来了,把脸一板:“你谁啊你,这上河村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凭什么要告诉你?”
时东一脸歉意,做小伏低状:“是是是,是我这个当姐夫的做事不周,你别往心里去。吃饭没?”
一说吃饭,宋国庆真饿了。
他在村里晃荡大半天,水都没喝上一口。
时东笑眯眯的,攀着他的肩膀,把人往小路上带:“上午去家里见你姐了吗?”
宋国庆点头:“去了。姐夫,你是不知道,自从结婚后,我姐变得好生厉害……”
去过家里了啊,那要揍顿重的。
时东眼瞅四下无人,一脚踹向宋国庆的膝盖窝,把人踹进了茅草堆。
不等他喊疼,拳头劈头盖脸落下来。
甭看宋国庆长得又高又壮,动起手来完全不是时东的对手。
等时东揍出一身热汗,才停了手。
宋国庆已经肿成了猪头。
他委委屈屈的:“你,你怎么打人你?”
时东冷冷一笑:“打的就是你!以后要是再敢骚扰我媳妇,造谣我们要离婚,我就不只胖揍你一顿这么简单了!记住今天这顿打,好自为之。”
宋国庆嚷嚷着:“我,我要到派出所告你随便打人!”
“你去啊,看看谁能证明。”
宋国庆:“……”
他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被揍了,连条路过的狗都没有。
时东手不痒了,身心也舒畅了,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回工地。
宋以安给他把饭菜留着,还有铝制饭盒里的热汤,工地旁铺一块木板当桌子,就这样凑合着吃。
“干什么去了,心情这么好?”
时东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告诉宋以安他打人去了,怕她担心,只是问道:“你很后悔跟我领证吗?”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就想知道你后不后悔。”
“哪有什么后不后悔的,当初那不是迫不得已吗。”
时东一时无话。
是啊,当初是迫不得已才领证的,她想走,随时可以走。
时东心里很是惆怅,一时连饭菜都没了滋味。
他掩饰得很好,没有表露出来。
房子快建好了,全村人都来看热闹。
这年头,村里大多是土坯房,砖瓦房寥寥无几。
时东选的地基在一片平坦的山脚下,门前就是大路,稍微修一修,大车也能开进来。这样一栋房子耸立着,很是气派。
房子建得大,两小只都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更别提主卧有多宽敞了。最令宋以安满意的是,浴室够大,可以泡澡,卫生间也做成了和后世相似的形式,不用一低头就看见一团团蠕动的生物。
屋前再打个围墙,种点能爬墙的月季或者丝瓜,来年铺满整整一墙,这不就是后世多少打工狗羡慕的田园小屋吗。
一想到那个场景,宋以安就觉她又快乐了。
时东问宋以安要不要办搬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