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这头刚办完安平公主的婚礼,宫里头的太孙妃动了。
夏元帝亲自在武英殿门口坐镇,太子和太孙一左一右陪着他。
太子妃见公爹这么重视太孙妃这一胎,心里终于好受点。当初冯侧妃生产,公爹几乎不闻不问,也没给孩子取名字。
等到子时,太孙妃顺利诞下一个健康的男婴。
夏元帝听到消息后,连着说了三声好!
太子和太孙也非常高兴,嫡长子的意义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同的。
夏元帝是嫡长子,太子和太孙都是嫡长子,他们因这个身份而荣耀,也很在意这个身份。
夏元帝笑着摸了摸胡子:“大郎,孩子的大名你来取,朕只给他取个小名。”
太孙笑着拱手:“有皇祖父给他取名,是他的福气。”
夏元帝想了想之后道:“就叫他宗哥儿吧。”
太孙一听就懂,这是承宗的意思,嫡长子的地位显而易见。
当初冯侧妃的儿子出生,取了个小名叫元宝,里头一个元字略微有些僭越,现在夏元帝直接用一个宗字点明身份。
“谢皇祖父。”
夏元帝起身:“石头,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太子跟着起身:“爹,我送您回去。”
夏元帝心情很好:“安平才招驸马,宗哥儿出生,咱们家越来越兴旺了。”
太子跟着憧憬起来:“爹,咱们家的人也越来越多,娘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只要别让她带孩子,你们生多少她都高兴。”
父子两个加起来刚好一百岁,一边走一边说玩笑话。
太孙妃生了嫡长子的消息不到半天传遍京城,夏元帝去上了一次早朝,很高兴地接受了百官的贺喜。
他很大方地减免了去年刚刚受灾的中原之地今年秋天的三分之一的赋税。
说完了高兴的事情,突然,兵部奏报:“陛下,昨日兵部收到西南驻军军情,南诏国近来多有异动,已经连着几次入我朝抢夺粮食,甚至会抢夺女子。”
站在底下的六皇子心里一惊,南诏国十几年从无异动,老老实实地趴在那里,怎么突然开始捣乱?
夏元帝沉声问道:“有多久了?”
兵部官员回道:“已经有四五次,约莫三个月前开始。”
夏元帝再次问:“可抓到了人?”
兵部官员羞愧道:“抓到几个,什么都问不出来。而且,对方信教,对他们的国主忠贞不二,被捕后就自杀,极难对付。”
夏元帝点头:“退朝,阁老和吏部尚书随朕去上书房。”
六皇子跟着大部队离开大殿,愉郡王悄悄跟了过来:“六叔。”
六皇子嗯一声:“我要回衙门,你去哪里?”
愉郡王答非所问:“六叔,您说,皇祖父会不会要对南诏国出战?”
六皇子回答的比较谨慎:“南诏小国,从不称臣,也不朝贡,现在突然挑衅,必然事出有因。”
愉郡王低声道:“六叔,侄儿只求您一件事情,如果,如果六叔去南诏,能不能带上侄儿一起?”
六皇子笑起来:“小九,你小子怎么天天巴望着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