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这是生气了?气我们不应该合伙瞒着他?
陆彦宏没有解释,低声问到:“姨父,大郎身体怎么样了?”
信国公心里一凛:“陛下龙体很好,听承业说,陛下的头晕症好了很多。”
陆彦宏心里忖夺,儿子从小就怕生病怕喝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难道是因为病了,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引的小树反了?
南北之间的局势本来就紧张,保持平衡是最好的状态。
如果一方有出格的举动,一旦踩到对方的底线,这种平衡很容易被打破。
对小树来说,新夏什么是他最在意的?
父皇母后?父皇母后已经去世,大郎是嫡长孙,他不会悖逆到去动亲祖父祖母的坟茔。
我?我还好好的活着,大郎没法在这事情上做文章。就算把我弄死,五十多岁的人死也死得,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
谢家?谢家长房都跟了过去,二房没有那么重的分量。
云家也没了。
陆彦宏凭直觉认为儿子肯定搞了件大事情,毕竟杨太后都能做出算计女儿腹中胎儿的事情。
他对这母子两个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不搞事情则以,一搞事情就是大事情。
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杨太后,他想起以前他做世子和太子的日子。
那时候的杨贞娘虽然笨了点,好在长得美,还听话,看他时眼里都是赞美和钦佩。
想到这里,陆彦宏在心里哂笑了一声。
父皇说的没错,男人都是臭不要脸,看人家长得美,听人家嘴甜夸两句,就能原谅人家蠢。
没想到我也是个肤浅的人。
信国公见他忽然笑了,有些奇怪:“石头笑什么?”
二人私底下相处,信国公有时候会喊他小名。
陆彦宏用抱怨的语气道:“姨父,我想起小时候和谦哥一起捉弄庞大郎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落寞:“姨父,我是不是给大郎添麻烦了?”
信国公忙安慰道:“怎么会,你在瑶光苑不争不抢,从来不干涉孩子的生活。
别说你是太上皇,就是普通人家里的父亲,都没几个你这么省心的。我在家经常骂承业,你从来没说过陛下一句重话。
你真的是全天下最省心的父亲,给你做儿子是陛下的福气。”
陆彦宏知道姨父是个谨慎的人,连小九都不会说的话,姨父更不会说了。
他不着急,时间还长,他慢慢问,总能问的出来。
反正小树已经称帝了,事成定局,他改变不了,只希望以后双方能保持和平。
打这以后,陆彦宏每隔几天叫一次愉郡王,叫一次信国公。
不管是在愉郡王还是信国公面前,他都如以前一样,偶尔表现出一些异常被人现,他就会叹口气,我是个不能自己做主的人。
他一提这话,不管是谁都不会追究他的异常。
时间越久,他越能控制自己,别人几乎现不了他的异常。
在反复拉扯中,他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多,他把这些消息融汇在一起反复琢磨,渐渐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了。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儿子能干出给老子改姓的事,为了验证事情的真假,他决定从杨太后身上着手。
他已经有一阵子没理杨太后,忽然让人传杨太后去静渊堂。
杨太后快步去了静渊堂,一入静渊堂,她的鼻子差点气歪了。
陆彦宏正歪在那里看宫女们跳舞,领舞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皇贵太妃,当年的北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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