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胆子太大了,朕绝不能留!
大臣们都聚集在宣政殿门口,等着夏惠帝做主。
陆彦宏拉着三皇子的手从外面进来,父子两个几乎是同时到达宣政殿门口。
夏惠帝吃惊地看着父亲手里拎着的刀,刀尖上还在滴血。
而且,父亲身后跟着平王的二十多个子孙,还有信国公父子,外加瑶光苑的几个侍卫。
夏惠帝匆忙走了过去:“父皇,您去哪里了,让儿臣好找!”
陆彦宏淡淡道:“我去你二伯父家里住了几天,怎么几天没回来,京城闹成这个样子了!”
夏惠帝看了看父亲手里的刀,伸手轻轻将父亲手里的刀拿走:“何人对父皇不敬,惹父皇生气。”
陆彦宏继续淡然道:“你娘好大的胆子,把你姨祖父下狱,公然说朕死了!还进宫闹事,朕刚才亲自去刑部把你姨祖父带了出来。
刑部大牢里的人说不认识朕,朕杀了两个人。”
他说的跟吃饭一样简单,夏惠帝听得心头一跳。
“父皇,因着这一阵子打仗,儿臣不在京城,这才闹出乱子来!”
陆彦宏直接问道:“太子如何了?”
夏惠帝十分心痛:“杨家谋反,给太子喂了药,太子的嗓子坏了,怕是再难开口!”
陆彦宏的心往下沉,果然,这个毒妇连亲孙子都不放过。
很快,他沉声道:“大郎,这都不要紧,城外如何了?”
夏惠帝立刻道:“父皇,萧烈在城外!只要撑到各方援军归来,六叔就进不来了。”
陆彦宏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是让你六叔来勤王的吗,怎么跟他打起来了?”
夏惠帝低声道:“父皇,胡人南下,六叔与萧烈一起杀敌,撵走了胡人。”
他没有说六叔为什么和萧烈打架。
哪知陆彦宏突然伸手,啪,给了儿子一个嘴巴子:“孽障!”
旁边群臣都震惊的低下了头。
夏惠帝也呆住了,他长这么大,父皇第一次打他,还是当着群臣的面子。
陆彦宏看着满目疮痍的皇宫,语气低沉:“你这个孽障,为何要引胡人南下,蹂躏江山、屠戮百姓!”
夏惠帝忙道:“父皇,不是儿臣放胡人南下,是六叔勾结檀清远,打开北疆关口,放胡人南下!
他的目的是要和胡人南北夹击,灭掉儿臣!”
陆彦宏抬手又给了他一个嘴巴子:“你这个蠢材,他若是想灭你,何必这时候北上,等你和胡人两败俱伤时再来不好?
你祖父给你这么好的班底,你不知道好好谋划,就知道用一些妇人手段!
檀郎为何要放胡人入关,你心里没数吗?
你为何要把杨家一个旁支的庶女扶正赐给探花郎,你六叔娶了你六婶,还知道悄悄扶他做知府,你呢?你就是这样折辱你的臣子吗?”
夏惠帝有些吃惊地看着父亲,父皇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些事情了?
陆彦宏看向旁边的文武大臣们,果断道:“刑部尚书何在?”
新任刑部尚书立刻出列:“臣在!”
“杨家谋反,毒害太子,全部下狱,一个不留!”
刑部尚书傻眼了,看向夏惠帝。
陆彦宏继续道:“御林军副统帅守卫皇城不力,立刻免职。信国公暂代御林军统帅,清理皇宫与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