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烟想不明白。
可是说不喜欢,她确确实实在意蔺意书。
最后,黎烟只能归功于是“标记”的原因。
她想一定是这破信息素的问题。
毕竟她和蔺意书的信息素互相吸引,又经历过这么亲密的接触,产生一点占有欲是很正常的对吧?
蔺意书那天那句问她难道还想标记别人,其实也是在警告她不可以标记其他人不是吗?
黎烟这么想着,觉得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人是容易被激素影响的,信息素作为一种激素(?)影响心智很正常的。
嗯,点头,对,就是这样。
黎烟就这么顺利地说服了自己,而后又忍不住对比刚才两人的表现,对自己提高要求。
不行,她应该像人家学习,稳重一点,不要因为一点小事情就大惊小怪。
-
和村里其他妇女告别后,三人终于回家。
黎春梅看到三人抱着的东西,想责怪但听到是蔺意书买的东西,又硬生生忍住了。
只是说了两句,“婶子不是不让你买,只是这也买的太多了。”
但哪有人不喜欢礼物的,何况都是买在她心上的礼物。
黎春梅摸着淡粉色的灯芯绒料子爱不释手,“这料子好,有纹路摸起来又软和,回头做件外套,还可以做两件坎肩穿里头,等天暖和了也能外穿。”
又指着大红色和嫩黄色的毛线道:“再织几件毛衣,红色正月里穿,黄色开春了穿。”
等黎灿把雪花膏放到炕桌上,黎春梅更是笑的喜不自胜,“哎呦,这就是雪花膏啊,先前儿只听人家提过,见都没见过,这下家里一下子有了两盒!”
黎灿把自己抹脸油也拿出来,嘻嘻附和着:“我和我姐也有呢!咱家一人一盒,不对,我姐是两盒,意书姐姐还另外给我姐买了盒蛤蜊油擦手呢!”
黎烟不知想到什么有些脸热,黎春梅倒是想得坦荡,“你姐天天握刀的手,是该抹点油好好保护的——”
然后又瞪小闺女,“你别偷着用你姐油啊!”
黎灿被识破,嘿嘿一笑立刻保证,“不用不用,妈你放心吧。”
一家人整理了一番买回来的东西,又把黎烟拿回来的东西仔细清点。
黎烟最终还是没将兜里的电影票拿出来。
错过了最佳拿出来的时机,这会儿想再拿总觉得怪怪的。
四点左右的时候,家里有人突然上门。
是黎灿的好伙伴二丫。
二丫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脚激动地比划着,“黎灿你总算回来了,我找你一天了,快,大队里今天杀猪了,你跟我一起去瞧瞧去!”
二丫是薛定谔的胆子。
和别人时总是胆子很小,但一和黎灿一起时,就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试试了。
今儿个别的同学也叫她了,但她一想到往年里看那猪流血的样子就有些怵,非得喊上黎灿才敢往过走。
黎灿显然也知道她这心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和她去了。
今年黎烟休息得早,黎春梅便让她也跟着去看看,并叮嘱如果大队里有需要帮忙的就帮一把。
过年杀猪是家家户户关心的头等大事,黎烟点了点头,应了她的话。
临走时又问蔺意书:“你想不想去看?”
她想着杀猪这样血腥的事,蔺意书不想去看也正常,她不去就不强求了。
谁料对方却答应得利索,“去。”
于是四个人便一起走了。
二丫这几天和黎灿蔺意书一起去山上捡柴,因此也算熟悉,一路上聊的倒也热络。
等四人到了大队,过年的热闹气氛瞬间就扑面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