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清晨。
夏末醒来,伸了个懒腰,每一寸筋骨都透着满格电量的舒适感。
系统更新顺利完成,关于海南的最新数据已清晰印入她的核心。
“喵——”挠门声伴着细弱的叫唤传来。
夏末迷迷糊糊地捞起掉在地上的吊带睡裙套上,赤着脚走向房门。
“小煤球,饿了吗——”门开的瞬间,夏末慵懒的嗓音戛然而止。
流川枫正蹲在地上倒猫粮。听到开门声,他下意识地回过头。
目光撞上夏末带着红晕的脸颊,下移,滑过那截白皙的脖颈、线条优美的锁骨,最后……定格在那件真丝睡裙上。
极细的肩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柔软的布料顺着身体的曲线自然垂坠,领口很大……裙子下摆止于大腿根部,一双笔直光洁的腿毫无遮掩地撞入他的视野。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夏末看到他瞳孔细微地收缩,以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她后知后觉,血液一下全部涌上脸颊和耳根。
“砰!”夏末猛地摔上门,后背紧紧贴着门板,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脚趾尴尬地蜷缩起来。
很好,出差回来第一天,就在男朋友面前上演了这么一出“精彩亮相”。
十分钟后,穿好衣服的夏末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再次打开门。
流川枫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修长的手指悬停在猫粮上方,连角度都没变过。
夏末对上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他眼底暗色汹涌。
她不自在地率先移开视线,难得没有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只觉得被他目光扫过的皮肤隐隐烫。
流川枫:“……提前回来了?”
夏末拢了拢外套,像是要隔绝那变得粘稠灼热的空气,点头:“嗯嗯,研修提前结束了。”
她目光游移,尴尬地没话找话:“你怎么这么早?”
“喂猫。”流川枫机械地指向正在大快朵颐的小煤球。
夏末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吃早餐么?”他问得认真。
夏末看了眼窗外尚未褪尽的夜色,又看了看腕表:“现在才三点五十分,你几点来的?”
流川枫僵了一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径直走向厨房,熟练地系上围裙,用行动表示——
问就是来做早饭的。
“不用麻烦了,”夏末跟了过去,靠在厨房门框上,视线掠过他宽阔的背脊和那条围裙,心底那点尴尬被冲淡了些,“等下球馆就有早餐供应……”
“会饿。”流川枫头也不回地打开冰箱,取出鸡蛋和培根,动作利落。
(母亲的教导……)
(主动问吃喝……)
夏末靠在门框上:“你四点不是要训练吗?”
“可以晚。”流川枫淡淡答道,平底锅在他手中轻巧一转,油花出滋滋声。
夏末看着他专注的眉眼,心底最后一丝窘迫也化成了柔软的涟漪。
“笑什么。”流川枫皱眉,用铲子将培根翻了个完美的面。
(……姿势很奇怪?)
(……明明母亲特训过)
夏末走上前去,双手环住他的腰,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
“你说我笑什么?”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下巴在他肩胛骨上轻轻蹭了蹭,“笑你可爱啊,笨蛋。”
流川枫耳垂迅变红。他张了张嘴,却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