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琴声再次响起。
这次是《月光》第一小节。
但弹到第三小节时,戛然而止。
像被掐住了喉咙。
星玄眯眼:“这曲子断得比我的网费套餐还准时。”
灵汐突然抬手,指尖轻轻点在自己眉心。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琉璃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缕银光。
“他看见了。”她声音很轻,“十二年前的火,现在还在烧。他坐在钢琴前,但眼睛看着的是地板上的影子——那个被钉在火场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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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玄沉默两秒,抬手在作战服上划了两下,调出物资清单:灵能矿石、浓缩灵泉水、勇气糖果备用装、查克拉感知记录本、反重力采矿仪样品……
“这次不打怪,不收服,不升级。”他低声说,“就救人,还得让她自己想活。”
白从木桩上拔出千本,收进袖中:“第一只鹤,是送你回来的路。第二只,是希望有人别走那条路。”
“你这糖纸折的,比系统任务说明还走心。”星玄看了他一眼,“等这事完了,我给你申请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白没笑,只是把千本鹤小心收进贴身口袋。
星玄转身,望向公民馆方向。小路蜿蜒,两旁是低矮的民房,窗户紧闭,像是整条街都在回避那栋建筑。
“走吧。”他说,“先去会会这位用琴键砸命的狠人。”
三人刚迈出一步,怀表突然“叮”了一声。
系统界面弹出:【检测到高浓度执念场,建议启动“因果律回溯”防护模式,是否确认?】
星玄正要点击“否”,表盘裂痕突然扩大,琴键状的纹路渗出一丝暗红,像是被无形的火从内部灼烧。
他手指一顿。
灵汐飘到他耳边,小声说:“它不是想阻止你……是怕你进去后,出不来。”
星玄盯着那道裂痕,忽然笑了:“既然来了,就干到底。”
他说完,抬脚踏上小路。
第一步落下时,脚底传来轻微的灼热感,像是踩在晒了一整天的铁皮屋顶上。
第二步,风铃草的叶片震颤频率突然在他耳中响起,和远处琴声同步。
第三步,怀表裂痕中的暗红蔓延到表壳边缘,像一道正在缓慢苏醒的伤疤。
白走在最后,千本鹤的蓝光在口袋里闪了一下,随即熄灭。
灵汐抱着小树,赤足轻点地面,银中那片世界树叶片微微烫。
公民馆的轮廓在雾中浮现。
琴声停了。
门,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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