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在耳边炸开。
安全气囊瞬间弹出,巨大的冲击力将苏晚晴狠狠往前推,又被安全带死死勒回座椅。额角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火辣辣地疼。
咳晚晴?
陆寒琛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却第一时间伸手过来,颤抖着抚摸她的脸颊。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此刻脸色苍白得吓人,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显然是刚才保护她的动作牵扯到了未愈的伤口。
我没事苏晚晴急忙抓住他的手,声音都在颤,你的伤
车外,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透过碎裂的前挡风玻璃,她看到那几个持枪的杀手已经被迅赶到的警方制服,铐上了手铐。周屿的车横在不远处,车头损毁严重,他正从驾驶座踉跄着下车,额角带着血,却第一时间朝他们这边比了个的手势。
结束了。
这场惊心动魄的追杀,终于结束了。
苏晚晴浑身脱力地靠回椅背,这才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陆寒琛紧紧握着她的手,指节泛白。
没事了。他低声重复,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都结束了。
一个月后。
陆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整个空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曾经弥漫在这里的压抑和紧张气氛,早已一扫而空。
赵氏集团涉嫌多项经济犯罪和危害公共安全,主要成员均已落网。
集团资产正在被清算查封。陈默站在办公桌前,语气是久违的轻松,章鱼赵在逃往境外的途中被拦截,昨晚已经押送回国了。
陆寒琛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伤势已然大好,只是眉宇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轻轻了一声,目光却落在不远处沙上正低头翻看画册的苏晚晴身上。
这一个月,他雷厉风行。
借着赵氏倒台的东风,他以雷霆手段彻底肃清了集团内部所有心怀鬼胎的势力。
那些曾经蹦跶得最欢的叔公们,此刻不是在家颐养天年,就是在配合调查。陆氏这艘一度偏离航向的巨轮,终于被他牢牢握回了舵盘。
权势巩固,隐患拔除。
可他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都安排好了?他收回目光,看向陈默,低声问了一句。
陈默立刻会意,唇角微扬:一切就绪,陆总。
傍晚,陆家老宅的花园。
这里与一个月前那场鸿门宴时的气氛截然不同。柔和的夕阳给精心修剪的花木染上暖色,悠扬的小提琴曲在空气中流淌。没有过多的外人,只有陈默、周屿等几位真正关心他们的朋友在场。
苏晚晴被陆寒琛牵着手走进来时,还有些懵。
这是?
话音未落,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定住了脚步。
花园中央,用无数粉白色的玫瑰与星星点灯搭成了一个梦幻的拱门。一条撒着花瓣的小径从她脚下蜿蜒向前。而小径的尽头
陆寒琛松开了她的手。
他在她面前,缓缓地、郑重地单膝跪地。
周围响起细微的抽气声,随即是善意的低笑和压抑的兴奋。
苏晚晴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撞出胸腔。她看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枚钻戒。主钻的切割无比精湛,在夕阳下折射出璀璨夺目的火彩,但更特别的是,戒托的设计巧妙地融入了荆棘与玫瑰的元素——荆棘缠绕,却小心翼翼地托护着中央那朵绽放的钻石玫瑰。独特,精致,充满了象征意义。
他抬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夕阳的余晖,和比星辰更亮的情感。
苏晚晴。他开口,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甚至比面对杀手和董事会逼宫时更甚,这一路,我们走过陷阱,闯过生死。你见过我最狼狈的样子,也陪着我夺回失去的一切。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她,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我曾经以为,权势和财富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直到遇见你。
是你让我知道,有人等待、有人牵挂、有人能让我毫无保留去信任和保护,是什么感觉。
我说过,你是我的未婚妻。现在,我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