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几乎不到四妃的宫里的安置,除了年世兰那里还去去,齐、敬、端宫里几乎看不到皇上的影子。
早几年纯元皇后还在的时候,皇上还顾及一下老人,现在他上了岁数越迷恋年轻的宫妃。
宜修这辈子独睡已成习惯,她有这么多的孩子,要是还想不开期盼皇上,那可真是死不足惜了。
不过,爱皇上的假面还要戴上,没了这层保护,再多的孩子,也抵不过皇上的无情猜忌。
“娘娘,东西已经放在赏赐的药材里,奴婢总觉得这样有些危险,要是果郡王和皇上对峙……”
剪秋的话没有说完,宜修就知道她的意思。
“放心,他们彼此猜忌之心太重,说起话来都是点到为止,把话说明白的时候,就是清算的时候。”
“那您还帮着福晋,要奴婢说,就让她和孟侧福晋斗去呗,两败俱伤才好。”
剪秋对甄玉娆没有太多好感,得亏嫁出宫去,就这能屈能伸的劲头还如此貌美,和皇后联手,真的很难缠。
宜修当然没有培养敌人的意思,但为玉娆解难,是必须要做的。
“前朝后宫是一体,皇后虽然占据礼法,依然难逃皇帝的心意。”
“为她声的人越少越好,她可依仗的的东西,本宫都要一一除掉。”
只有这样,在她受到威胁自己生命和地位时,才会和本宫站在一起。
宜修在心里默默的说出这句话。
她要对付的是一个大权在握,日渐衰老,无情冷血的帝王。
她的对手不是后宫的嫔妃,也不是甄嬛,或者什么宠妃。
她需要更多的盟友。
果郡王府,孟静娴还有几天就要出月子了,这段时间,大阿哥特别难哄,只有在王爷的怀里,才算乖巧。
允礼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这是他的血脉,孩子能安然入睡,他也就放心了。
管了这头,那头就要放下,玉娆独守空房,允礼想着,等孩子大一点,再补偿她就好了。
“王爷说的什么话,这府里的孩子都叫妾身一声额娘,大阿哥难带,妾身也心疼。”
玉娆十分善解人意,她皮肤白里透红,青春美貌,允礼自然相信她说的话。
“不过,”玉娆话锋一转,“妾身看孟侧福晋脸色十分不好,人病怏怏的,是不是身子不爽利?今儿去看她,屋里都是血腥味,难闻的很。”
这话说到了允礼的心上,他也觉得味道特别难闻,腥味十足。
“皇上赐下不少珍贵得药材,妾身都送给了妹妹。王爷也知道我父亲只爱读书,妾身娘家给的陪嫁,都是些珍本。”
允礼没想到福晋如此大方,他握紧妻子的手,十分感动,晚上就歇在了正院。
孟静娴十分沉的住气,现在才哪到哪,她已经拔得头筹,自然快人一步。
“侧福晋,大夫说少了一味何乌,药效会减半。”
“福晋拿来的药材里不是有吗?直接用上吧!”
孟静娴不傻,宫里的药材盒子都是封好的,她也看过了,信的过的大夫也看过,没有问题。
内务府的东西没问题,有问题的,自然是拿来的人。
“王爷,你快去看看侧福晋吧!侧福晋喝了药后,腹痛难忍。”
天还没亮,王府正院的大门就被敲得山响,允礼被吵醒真的是满腹的怒火。
好在他听清楚了内容,身体已经习惯性的开始穿衣,本来想安抚福晋几句,转头看向床上,福晋穿的比他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