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野又开始想别的了,看着银芒的後脑勺也躺了下来,嘴上求着对方原谅心里却回味着刚才的滋味:
“师兄,你真的不揍我一顿吗?你生气的话就打我好了,我肯定不还手。”
他当然不会还手了,兴许还挺乐呵。
金野的气息染在了银芒裸露的後颈肉上,像烟雾飘渺。银芒的尾巴卷了起来护住自己的重点部位,然後他翻身和金野面对面。
蓝宝石对上了祖母绿,银芒拉起了被子往上盖,十分具有气势地说:
“到点儿了,要睡觉。”
他的认知里,金野玩心大,好奇心较重,很可能是从别处学来的坏行为,谁能保证他真的明白刚才自己在什麽呢?
于是,银芒作为兄长,暗暗地纵容了对方的越界行为。
他们共用一张被子,把大半张脸藏在了被子下。金野关掉灯,与逐渐放下戒心的银芒抵足而眠。
第二天清早,他庆幸自己没有干更过分的事。
因为大妖怪异常敏锐的察觉之力,身为长辈的他借助给银芒擦脸的机会眼尖地发现了金野留下的吻痕,那一瞬间,酒店餐厅都冷了好几度。
大橘猫不明所以,完全在状况之外,还问:
“你发什麽脾气啊?!这可是凡人的地盘,小心点。”
狼犬默默干饭,大概是猜到了什麽。
大妖怪擦了擦手,淡淡道:
“金野,你和我去一趟卫生间。”
唰地,金野背後爬上一阵强烈的寒意。
师父发现了,他生气了。
後果很严重。
银芒看着视死如归的金野跟在师父身後,心中不免为金野念佛经,其实应该去附近的教堂祈祷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味同嚼蜡地吃掉早餐後,银芒看到了瘸腿缓慢走回来的金野,他上去扶了一下,发现其实是金野捂着屁股一脸痛苦地忍着挪回来的。
“让他自己走,”大妖怪消了不少气,看来打得挺狠的:“回去给金野上药就行。”
大橘猫又不干了,捶桌:“你凭什麽打我儿子!他做错什麽了!”
大妖怪冷静委婉地解释:
“小猪拱小萝卜,不该打吗?”
大橘猫听不出来潜台词,只以为大妖怪含沙射影骂他太胖,又因为心疼金野,不服气:“要打打我,不准打金野!”
大妖怪气极反笑,但不能在这个地方打,会招来不必要的是非的。
“子不教父之过,回房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