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着,可车却不减速,仍在朝他逼近。
“你们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说了我想起来了!”
下一秒,车头在距离苏会的脸的几公分的地方刹停。
安德森坐在车里,探出个脑袋。
“你说吧,就这麽说……”
苏会哆哆嗦嗦地,向後蹭了一段。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蒲的床头有个毛绒小熊,那次他和他妈妈一起被送到医院了,我和我爸赶过去看他们的……”
其实,苏蒲拥有的玩具就只有那一个,因而不难回忆。
“後来,他高中转学,来我家住了一阵。我爸爸看他睡觉还要抱着个毛绒娃娃,说这样没有男子气概,就给他扔了……”
之所以他还记得,无非是那个哑巴见自己的婉拒没了,哭得特别伤心。晚饭都不吃了,就去翻垃圾桶,三更半夜还跑去了垃圾转运站。
後来被站点的工作人员发现,苏蒲被苏奉显领回了家,然後就挨了一次毒打。
苏会点点头,“我知道的就这麽多了,能放我走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嗯”了一声,安德森看向John,今晚收工。
“行,你走吧!”
安德森答应苏会。
重获自由,苏会双手撑地,踉跄地爬起来,想要上车。
安德森却驾驶着车,不断後退。
苏会懵了,“干嘛啊,不是都说了吗,打也打过了,还没解气?”
“你们还真想杀了我?”
安德森荒谬地笑,“那倒没有。”
John打了个哈欠,缩到车座里睡。
“我们先走了,你慢慢溜达吧。”安德森朝他吹了声口哨,流畅地调转方向,suv就这麽滑出了苏会所能触及的区域。
“哎————”
苏会灰头土脸,追了几步,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
伸手摸了摸兜。
操,他手机啥时候被拿走了?!
……
挂了电话,厉寂川忍不住,握上苏蒲的手。
这人还是脾气软,睡着了就可以随便被人拉手,没有半点防备。
厉寂川轻笑着,是软是硬,苏蒲都注定会是他的伴侣。
种种纪遇,都仿佛是命运的羁绊。
“忘了我也没关系。”
厉寂川拉着那只手,凑到自己唇边,细细落吻。
“小蒲,忘掉我,然後我们重新认识吧。”
“嗨,你好,我叫厉寂川,不管曾经,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是你的老公。”
“我都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