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信换鞋挺方便,自己先换好了,这会才不舍去摸星月,“饿不饿?”
星月能听懂似的,眼睛眨巴眨巴,喵了一声,像是在说饿了。
“你现在还是病号,手上还有伤,”林诗月把星月抱到一边,当时不想困住它,没给它买笼子,特殊情况还有点麻烦,“你先别碰它,再感染了怎麽办。”
长大以後,她很少关心他了,陈止信叹息,撒娇道,“你不给我抱,也不让它给我抱,我好可怜。”
林诗月一笑,“非得抱吗?”
“……”
都换上了平底鞋,身高很虐,林诗月踮着脚,几秒後,圈住他的脖颈,眉心贴在他下颚,他身上的味道很香很香。
吸进去的氧气都是甜的。
他嘴上是那样说,可实际上要比所有人都没有经验,陈止信怔了片刻,回抱住,搂着她的腰,不敢呼吸,只想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林诗月,我真的很喜欢你。”
也谢谢你,能喜欢我。
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
从此以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你,我的命,我的心,都光明正大的属于你。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後来,你勇敢的挡在我面前,宁愿赔钱也不要我道歉,我见过你,聪明,勇敢,善良,你的一切,临死前的最後一刻,我都会爱。
————林家。
程有为叫司机搬了不少大礼给林德辉。
安姨过来接,大包小包,司机和安姨搬了几趟。
安姨的工资靠林诗月赚的钱,刚开始周转不过来,安姨毕竟是家里的老人了,表示理解,尽管如此也想过离开,尽职尽责。
林德辉周末休息在家。离上次见面有将近十年了,他长了不少白头发,人也沧桑了不少,“程董,我们这麽久没见,您这是干什麽。”
“德辉哥,”程有为和他年纪相仿,看起来要比他年轻至少十岁,“家里的事我都听说了,早就想来看看你,这不工作一直忙,都过去了这麽长时间了,我可算能来看你了。”
无事献殷勤。
人和人之间不就是,除了算计,就是利用。
除了他儿子程迁和林诗月相亲那次,两家没有过走动。林德辉本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态度,“程董既然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的,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了,您直说吧。”
程有为在夹着的公文包拿出股份转让协议书,“是这样的,德辉哥,如果你有意向重回公司的话,我跟您好好谈谈?”
过去了挺长时间的,林德辉没能走出来,他真的很想要回以前的公司,“程董,有什麽我能帮得上忙的,您说。”
“我有个儿子,之前和诗月见过的,当时还是我夫人,和您夫人安排的,”程有为说,“我儿子至今对诗月念念不忘,正好孩子们都到年龄了,你看……”
放在以前,叫商业联姻,现在的情况,拿女儿当筹码,得到原来的公司。
儿子以後还要娶媳妇,破産公子哥的身份容易遭受非议,而且林北然在学校勤工俭学特别辛苦,如果公司能回来,他儿子还是富二代。
“程董,我是没什麽问题,就是我女儿那边,不太清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我相信,德辉哥,有一天咱们能成为亲家。到时,这份股权转让书,算是我们家的彩礼。”
“……”
星月从来到家里後,吃好喝好,胖了不少,本来就是一只小猫,两三个月的样子,变成只小肥猫了。
有心事的时候就容易失眠,林诗月翻来覆去没有睡意,去客厅拿褪黑素吃,星月见到她,还叫唤两声。
厨房传来细碎的声音,然後烧水壶响起来了。
陈止信从里面走出来,在冰箱里拿出蜂蜜,“失眠了?”
“嗯,有点,”林诗月离阳台近,能感到一丝丝潮意,“你也睡不着啊?”
估计是真的有点严重,她头发被抓的乱糟糟的,精神亢奋,看上去很是苦恼。
“看来今天都有心事啊,”陈止信和风细雨的,手法生涩的捋她的头发,“是因为刚在一起还不太适应吗?”
给她当了十几年的弟弟,现下又当男朋友,怎麽想都觉得别扭。
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带了热气,室温升高了不少,林诗月的心脏漏了一拍,“是有点。”
就比如,光是看着你都会紧张。
眼神对眼神,散发暧昧的气息。
陈止信将她的头发掖到耳後,摸着她耳尖,一瞬间肉眼可见红了起来,他捧起她的脸,喉咙发干,喉结不自觉滚动,後慢慢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