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瓜,高兴坏了吧,过年的时候做下决定,现在开春就有了,谁有你们神速啊。”刘天向调侃道,这件事她也是谭晖郝归队後,她追问才得出是想要的,本来这段时间就在开玩笑,去年嚷嚷着当干妈,等到了年底就当上了,她的开心不言而喻。
相反确诊後,梅淑英是最安静又稳重的,作为长辈并不认为结婚後就抱孩子是件好事,尤其是家里经常只有袁春希和阿姨两个人,她曾经也是一位孕妇,很清楚孕期会经历什麽,老儿子不在家,她这个当妈妈的自然要做到位,心中的想法已然因为这件事而加深。
还没有怀孕的实感,袁春希依旧吃吃喝喝,这两天想吃什麽就能吃到,连村里的土鸡都给她弄到,煲出来的鸡汤香到隔壁二楼都闻见。
“诶,和你对象说了吗?”刘天向停止刷短视频,口腔里的口香糖没味道了还在继续咀嚼,“你这不得和他分享,我的外卖来了,先不和你说。”
刘天向咋咋呼呼完留下袁春希一个人,她无奈地叹气,这人怎麽老是说话说到一半,还抛下她就走,外卖来了好像食物会跑,生怕外卖员给她丢了不管不顾。
连续一周没有等到谭晖郝的电话,袁春希也没最初分别那麽难以忍受等待的时间,反而每天给自己找事情做,有时候就不能闲,一旦空了就不想干活,现在让她出去多走几步就像是要了命。
手机上的对话还停留在上周谭晖郝晚上的回电,从前一周会有两到三次的放手机时间,自从过年後,可联系的天数越来越少,她不说心里也清楚,更何况梅淑英经常会和她说一些不对外界公布的事情,自然懂得为什麽很多管理都和其他区域不同。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三月中旬,袁春希没什麽孕吐反应,这天晚上正和刘天向在外面散步,没多久便走在秋千上,也不敢晃悠得厉害,不过後面有靠的地方,花园里还有小孩们拿着泡泡机玩耍,欢声笑语的场景忍不住用手机拍下来,加上天空又是黄黄的,云朵都是不同块状散开。
“你看,漂亮吧。”袁春希拍完自己还嘚瑟一下,“诶,你跑去哪里?”
刘天向都没把椅子坐热,就萌生了吃冰淇淋的想法,想到就要做到,边小跑边喊:“买冰激凌,你先坐着,等我回来。”
背起了行囊怀揣着坚定的梦想哪怕遍体鳞伤也是一种成长也不要慌张
月亮也会在大海的深处有了迷茫
努力找到了方向
偶然刷到的一首歌,袁春希觉得很好听就加入歌单,前几天改成微信铃声,低头一看手机的光亮就像是黑夜中大熊猫的眼睛,手指滑着屏幕,连备注都没仔细看,就直接问:“我不吃,你别给我买。”
“吃什麽?铃声怎麽换成这个了?”谭晖郝一张脸出现在屏幕上,袁春希听到声音才抓起手机,一瞬间眼睛含泪盯着他问:“你怎麽有空打电话了?”
袁春希後面虽然有夜灯,但天空暗的就是十几米远都未必能够注意有人坐在秋千上,谭晖郝看不清她的脸,但声音的不对劲让他迅速察觉,还想着追问她吃什麽,一下子抛到脑後,轻声道:“别哭,前段时间跟着郑营长去特战队走了一圈,今天下午才回来。”
袁春希也没有要哭,就是憋不住,一星期没电话,突然冒出来一张日思夜想的脸,根本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绪,左手抓着绳索,小声道:“谭晖郝,你就是个混蛋。”
骂人都会,袁春希之前也说过脏话,但这次将不好的言语放在谭晖郝身上是因为连日等不到确切的消息而心烦,她等得起,就是怕人像范飞那样出去一趟回来脑袋上多几条针线伤疤。
“我是混蛋,怎麽骂都行,就是别哭,好不好,见你的掉泪珠子。”谭晖郝耐心哄道,另一只手揉了揉後脑勺,无措的样子眼里还有迷惑,袁春希手背抹了抹眼睛,“我和你说点事情,你听好了。”
她说得认真又清楚,每个字都落在谭晖郝心尖尖,“你说,我听着。”
袁春希深呼吸也给自己做个心理准备,笑眯眯地望着他眼睛,眼下卧蚕也因为上扬的嘴角变得异常饱满,“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谭晖郝愣了好半天,眨巴着眼睛就像稚童听不懂大人讲的话而思考,半晌後爽朗的笑声传到走廊,正在做拉伸训练的范飞听到後,八卦的心起来了,和刘天向一模一样的性格,发生了什麽事情都要问,好奇的不行。
“真的?”谭晖郝问不出别的,就蹦出这两个字,袁春希憋着笑说:“你觉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觉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谭晖郝笑得眼睛都没了,难得这麽开心,上一回还是回乡那天路上开着车,眼睛眯得像是被强光照射,“来的时候,有人陪你了。”
谭晖郝觉得他不在,有个孩子在身边,起码不会孤单,那天袁春希松口,对于他算得上重石落地,也没想过会不会有,结果那几次就中了。
“厉害了。”谭晖郝小声嘀咕着,是对自己说的,不可置信有,也自信傲娇上了,像他这个年龄一般两个孩子都有了,他堪堪抱上一个,老父亲的心也有了。
袁春希把拍的报告发给他,“快七周了,本来想着先给你发照片的,但是觉得直面说比让你看报告要惊喜一点。”
这对谭晖郝来说是莫大的惊喜,抱着手机傻笑半天,范飞靠近他都发现了这个小秘密,刘天向都拿着两盒冰淇淋回到袁春希旁边,四人小组才重聚。
“都别外传啊,前三个月不能那麽多人知道。”
“你以为我是你那麽大嘴巴啊。”
“去你的,就你最藏不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