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像个木偶在有很多人看着的台上表演恩爱呢……
恩爱……表演……不是的……
温丝椋大脑乱七八糟地冒词语,像是被无厘头的想法打倒一般,在这个本不该是睡觉的时间点,她沉沉睡去。
凌晨,一道闪电轰隆一声炸开,温丝椋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眼前一片亮白。
窗外雷声丶雨声都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温丝椋被吵得有些清醒,瑟缩着起了身子拉开窗帘——深黑色的天空被紫色沉沉笼罩着。
温丝椋抱着胳膊站在窗边,看着雷电在眼前一闪一闪。她不害怕此类自然的巨大声响,但……
也许有人会怕呢?
于是温丝椋摸索着走出卧室门,视线不自主地飘向那扇门——那扇大敞着的丶没有任何光亮的门。
温丝椋怀疑地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一点四十三分。
不会被雷劈了吧?
呸呸呸,温丝椋赶紧遏制住自己糟糕的念头。既然没有在家里抓到害怕雷声的人,她只能放弃自己原本的计划。
正当温丝椋准备打道回床的那一刻,门外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
不会这麽巧吧……
温丝椋僵硬地扭过头。
只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灰色的人湿漉漉地立在门口,水珠顺着他黑色的发梢落下,滚进领口。没什麽颜色,只有灰色和透明。
几乎要与身後的深沉夜幕融为一体。
。这和被雷劈了有什麽区别?
温丝椋无语凝噎住,只得远远扔了块毛巾过去:“吕岑亦,你去哪鬼……哦不是,你去干嘛了?”
她向他靠近,打算助力这个看上去很凄惨的吕岑亦清理一下自己。一股被雨水浸透的酒味丶烟味以及混合香水味沁入她的鼻腔,带着点诡异的清新。
“……还没睡?”吕岑亦接过毛巾挎在颈部,像说最普通的问候一样说出这句话,似乎也并不需要对面人的回应。
“你去哪了,怎麽淋得这麽湿?”温丝椋微微蹙了蹙眉头。
“没事。”吕岑亦没有看她,自顾自地往浴室走:“你先睡吧。”
好深重的怨气……
不过温丝椋能理解,毕竟加班到这麽晚还被雨淋湿,实在不是什麽能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温丝椋将吕岑亦的语气不悦归结为下雨天的带来的霉运,但好像又不是这样。那天成为一个节点,日子回到最初的轨迹,吕岑亦又回到最初的模样。
他不再主动与温丝椋分享,也不再含笑听着温丝椋的抱怨或喜悦,就连曾经约定好的星期三如今也石沉大海。二人仿佛被潮水淹没,一个涨,一个落,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那份奇异的熟悉尴尬地粉饰掉。
分析了数次吕岑亦回家後径直走向自己卧室的动作,温丝椋才意识到——吕岑亦在躲她,很刻意地躲她。
她有些抓不住原因,毕竟吕岑亦的心思实在很难揣测。
数次在会议上或文件里想起吕岑亦的冷淡神情和刻意回避,温丝椋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
她发现自己开始在意。
在意他的情绪。
他为什麽?她为什麽?可能是这段时间大脑细胞已经被各种幺蛾子彻底杀光,温丝椋发现自己无法解答这两个问题的任意一个,但她又不想在没有答案的问题中苦苦挣扎。
于是向来自诩敬业的温丝椋第一次在办公电脑上打开了娱乐新闻页面——首条不那麽娱乐,却足够劲爆。
“纪氏集团因涉嫌大规模药物走私被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