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
温丝椋坐在最高楼层的办公室里,面前的铭牌滢滢泛闪。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不只利益,不只荣誉,风险和压力都成倍地压回她身上。
一个人的离世对她来说或许已经不算太大的痛苦。
温丝椋很高兴,她的心脏已经变得更加坚硬。
召开完最後一次董事会後,温丝椋被李立明叫住:“丝椋……哦不,现在我也得叫你温总。”
温丝椋拿起会议报告向他微笑:“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李立明的语气带了些犹豫:“你……愿意跟我谈谈吗?”
“嗯?”
温丝椋有些意外地擡起头。
“李叔,你是说上次的事情吗?我没那麽不分黑白,我知道您也是为我好。”
“丝椋,你愿意理解我就好。我这个人说话太急了。”李立明蹙起的眉头松了松,“但是,前段时间因为你父亲的事情,醒茗的事情我想你也很难分出精力,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查了查。”
一语中的,瞬间击中了温丝椋目前最关心之处。
她严肃起来:“是找到什麽渠道了吗?”
“是这样,那天我恰好在对集团的一部分支出流水,我看到我手上有一项不属于我们目前主要经营项目的支出。也许是直觉吧,我就顺着翻了翻,我觉得那可能是被所有人遗忘的一个部分。”
温丝椋心脏一紧。
对方接着说下去:“清玉早些年在酒楼开展了一条茶叶链,但後来不知道是怎麽了,开展了一段时间就没有再继续了。但,库房目前居然还在持续投入维护成本。”
“您的意思是?”
“也就是说,我们自己的库房,或许存在一些原料存储。库房的钥匙我托人找到了,去看看吧。虽然里面可能是一些废料,但是……”
李立明的声音愈发沉下去:“丝椋,你是幸运的孩子。”
幸运的孩子……吗?
温丝椋并不相信这套说辞。
她就算再不了解,但在运作醒茗的过程中也略微知晓一二,滇红不是适合久存的茶,若想保持它的实用价值,储存条件显得极为苛刻。
总之是没什麽希望的事。
但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钥匙,她总觉得受到什麽力量感召似的:
“李叔,给我一个地址吧。”
李立明自嘲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这种事还是老人做起来比较得心应手些。”
钥匙扭入生锈到掉皮的锁眼,库房大门发出“框框框”的巨响,尘封的霉变的气息混杂着灰尘汹涌而出。
“咳咳咳……”
温丝椋措不及防地被灰尘呛了呛,她掩了掩鼻子:“……不是说有人维护吗?”
“呃,我也不太清楚。”
李立明扫视着角落那些叠得高高的木箱和麻袋,举着手电往里探。
“这些是……”
“您还记得是什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