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电话被迅速挂断。
只留下吕岑亦站在原地无语凝噎。
温丝椋洗漱完从浴室走了出来,本想指责一下吕岑亦昨晚不听指令并肆意挑衅的恶劣行径,并制定一个合她心意的床上规则。却撞上将各类餐具摆了一桌的吕岑亦,看着眼前那堆瓶瓶罐罐,温丝椋只觉奇怪:
“你转行了?”
“我烤点东西。”吕岑亦擡头看她。
“烤什麽?”温丝椋很自然地走过去,破坏性地把立好的糖罐弄倒,糖罐发出啪嗒一声惨叫。
“曲奇,初初明天过生日,我给她烤一点带过去。”吕岑亦无奈地将不幸倒地的糖罐扶起。
“生日?”温丝椋一下来了兴趣,“初初在哪里过生日?”
“应该在我家。”
思考片刻後,吕岑亦又重新开口:“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忙你的吧。”
“我当然要去啊,初初过生日诶!”温丝椋很不满地拍了拍桌子,又弄倒了竖立着的厨房纸。
“你知不知道,人的六岁一生只有一次!”
“十七岁只有一次,二十七岁也只有一次。”吕岑亦闲闲开口。
温丝椋没听明白他什麽意思,只瞥吕岑亦一眼:“你又不一样。”
“反正我总该去的,初初喜欢什麽?”
“我让助理一起买,你不用管。”
温丝椋顿时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初初知道她舅舅这麽无情吗?”
“……”
吕岑亦已经习惯听到此类评价,但此刻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温丝椋没事可做,也不再为难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找了个苹果来啃。
她看到吕岑亦站在料理台前,身上系着一条看起来有些局促的深色围裙,额前碎发随意散落,遮住了部分专注的眉眼。一路往下,她隐隐看到他脖颈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转动着打蛋器的手腕又让她想起……
温丝椋听到大脑充血的声音,于是赶紧制止。
她发现自己真是被色心害惨了。
时间接近正午,窗外阳光柔和,衬得那人的侧脸和深色都柔软。
咔嚓。
温丝椋狠狠咬了一口苹果清醒大脑,随即开口:“那个,婚礼的事情。”
吕岑亦擡头看她,眼中还有半分没散去的专注。
“我感觉你有点不对劲,是因为这个吗?”温丝椋想把这段时间堵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
吕岑亦没有说话。
“我也不是没责任心什麽的,就是我心里对这件事情……实在有点膈应。”
“而且最近实在有点忙,我可能不太顾得上,没有针对你……”
“我没有讨厌你。”温丝椋补充道。
他手中的原料似乎已经搅拌好,散出黄油和牛奶混合的熨帖甜香。
她看到吕岑亦轻轻笑了一下,眼睛弯出温和的弧度。
“我昨晚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