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你看你的黑眼圈。”
小梅的语气听上去有些酸酸的,温丝椋才发现小梅竟然已经看了她很久。
“平时不要太辛苦了,慢慢来,总能都做好的。”
温丝椋转过头,扑进车窗的风居然真的开始变温变热,她尝试吞咽一口暖和的风:
“没,我不累的。”
说出来的话轻轻化在风里,温丝椋不确定小梅是否听清楚。
她打起精神来又补了一句:“小梅,我这麽聪明,这点课程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好不好!”
“嗯。”小梅犹豫着:“不开心的事要跟我们说说。”
温丝椋怎麽可能忍心。
她哪里忍心对痛苦的忧愁的辛苦的她们说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心事。
她要做的只是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可以让别人依赖。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可能是缠绕在长大的每一分每一秒的诀窍。
“丝丝,十八岁快乐!”
礼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炸开。
没有簇拥着的人群,没有专门定制的名贵礼服,甚至没有华丽精致的礼物。有的只是一身最普通最平实的睡衣,和,安然坐在那里的妈妈。
温丝椋竟然觉得这样最幸福。
“丝丝成年了,可以喝酒了耶!”温清玉没有要询问她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打开葡萄酒。
酒红的液体淌入玻璃杯,酒渍撒出来些许,温丝椋的呼吸跟着大脑眩晕。
温丝椋温馨提示道:“我酒品可能很差。”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季芯芯告诉她的。她喝掉了季芯芯的饮料之後脸疑似变得很红。
季芯芯嘲笑她酒品差,吕岑亦却说她是酒精过敏。
温丝椋也不知道是哪个,也不敢再回忆。那就趁着今天,实践一下吧。
“干杯!”
第一口,是强烈的失望与不适,但莫名的倔强让她咽了下去,那道带着灼痛感的液体从喉头一路烧到胃里。
有点苦。
“小孩子就是不一样,我只能喝果汁喽!”温清玉笑眼盈盈地看她,手中的果汁却没有动过。
一股亢奋冲向大脑,温丝椋突然想抓住点什麽吧:“我们来玩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好不好?”
温清玉和刘秀梅双双笑起来,温丝椋不知道她现在有什麽可嘲笑的点,大脑迟缓地思考起来。
温清玉道:“我们仨能有什麽秘密啊?别问这个,我们简单一点,玩摇筛子吧,输了的人喝酒,丝丝帮我喝。”
“好啊……就玩这个!”
温丝椋现在对输赢极为敏感,总觉得自己全能赢。
但几轮下来,笑声连成一片,面前的酒杯换了又换,她的心跳似乎已经连接着脉搏钻到头顶,而小梅仍然面不改色。
“开!”
又输了。
“嗝……我不玩了。”
“你怎麽还耍赖!”温清玉晃着手指,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我今天是寿星,你们都要听我的!”温丝椋低下头想了想:“这样子……我把我的愿望权利分给你们,你们可以一人许一个愿望!”
神智开始变得混乱,温丝椋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哪国语言:“小梅你先来。”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要再赚一点点钱,然後跟他们打官司,我得拿到老家的房子,呃,我一个人的。”
温丝椋笑眯眯地凑近:“你……可以住我家呀。”
“那我家我也得收回来的呀。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