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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4页)

晏怀微还是生平第一次被父亲指着鼻子喝骂,她也委屈啊,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边哭边顶嘴:“君子为助义士而身陷危难,我既见此,如何能不救?倘若我视而不见,那我便白读圣贤书,白做一世人!”

话音甫落,但听一声骇人巨响,竟是晏裕抓起书案上的石砚,猛力砸在了晏怀微脚边。

晏怀微蓦地发出尖叫,吓得向后缩去。

晏裕砸了砚台仍觉不解气,再次抬手指着晏怀微厉声呵斥:

“为父今日要你长记性!我再说最后一遍,那些睚眦大鳌在海里打架,咱们这些小鱼小虾只有躲着的份儿,如何上赶着去送死?!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是阴谋诡计,懂什么是争权夺利?!这里面的水深得为父都不敢去趟,你倒好,你敢去趟?!到时候人家把你弄死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缓了口气,晏裕冷声恫吓道:“你听好了,日后为父若是再发现你与那赵珝有任何瓜葛,我就直接将你送去齐家,让你立刻嫁给齐大郎!让齐大郎收拾了你那花花心思!”

话毕,晏裕一甩袖子,留下仍在委屈抹泪的晏怀微,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但这还不算完,自挨了痛斥那天起,晏裕便不再允许晏怀微随意出门。

足足半年,晏怀微被关在家里,只许绣花做女红,不许踏出家门一步,任凭她如何央告、如何笃誓都没用,晏裕是铁了心要治治她这“胆大妄为”的性子。

赵清存听晏怀微说完被父亲惩罚的事,略微思忖之后,忽地扬声对车夫喊道:“孟大,不回王府了,去东马塍。”

但听车夫孟大应了一声,马车从清波门前经过,并未入城,而是沿着城外道路继续向北驰去。

“去东马塍做什么?”晏怀微疑惑。

“吴神医的旧宅就在东马塍,那里药材齐备,什么都不缺。我带你去那儿借住些时日,不用叫市井郎中,你的伤由我来包扎。别担心,这事不会再让任何人知道。”

晏怀微听说赵清存要亲自给自己包扎,忽觉一颗心紧张得像被人一把捏住。她咬紧下唇,低着头,不再看他。

“晏娘子莫怕,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将一切都处理好。你相信我吗?”赵清存问她。

说这些话时,他音声凝沉,是一种几乎不容置辩的语气。但这强势的语气非但没让晏怀微不适,反而令她觉得很安全,也很安心。

也许众生皆是如此——在内心最茫然脆弱的时候,总会希望能有一个沉稳可靠的人来帮自己拿一拿主意,会莫名地想要依赖对方,忍不住想跟着对方去往未知之处。

于是,晏怀微低声答道:“……我信。”

“信我就跟我走。”——

作者有话说:好像有的读者宝宝不太懂阿晋的打分机制,我跟大家解释一下吼——按照阿晋的规则,一个读者账号只能在同一章内留下一条正分评论,在正分评论之后再发其他评论,系统都会默认为0分。比如第一条评论发的是2分段评,之后再发章评就是0分。

但是!——请大家不用在意这个分数!无论2分还是0分,都没有影响!

比起什么1分2分这种还不如菜市场一棵葱的分数,作者们其实都是希望读者宝宝们能多多发可爱的评论,多多有爱互动,这样才会更有意思呀~请大家多多评论好吗好的![三花猫头]

第43章少年心她的少年郎

神医吴劼的旧宅就在东马塍梅岗园南边,已经快要靠近西湖,是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

昔年他还在街市上行医坐诊时便是居于此处。后来给普安郡王做了医官,吴劼便举家搬入王府,这小院子遂交由他的族亲照管。

悬壶济世的吴神医在坊间名气极大,只因他心地慈悲,纵然已做了王府医官,仍会时常出府为临安的小老百姓们瞧些疑难杂症。

每次出府行医,他都会回到这旧宅小住三五日。

宅院里有一间颇为宽敞的医房,内中不仅存放着诸多药材,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外伤用物。吴神医有时会专门带着自己的好徒儿赵清存来此琢磨医术。

替吴劼看管药材和房舍的是他的堂弟吴宝一家。这段时日恰好吴宝到富阳县收药材去了,旧宅里便只有吴宝浑家和两个孩儿。

此刻马车一停在吴家院外,吴宝浑家就晓得是又有病人来了,赶忙出门帮着赵清存将晏怀微扶入房内安顿。

赵清存又低声安慰了晏怀微几句,而后便与吴宝浑家一起急匆匆去了院内另一间屋子。

那二人站在门外尚未走远时,晏怀微隐约听到赵清存向对方吩咐着,似乎是让对方帮他找什么东西。

但晏怀微此刻已经是头昏脑涨。耳朵疼,心情乱,眼前还雾蒙蒙的,根本想不清楚也不愿去想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她用力按着自己受伤的耳垂,倚坐在床榻边,垂头丧气地等赵清存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见赵清存端着一碗药和一壶酒回到屋内,让她就着酒把药服下。

晏怀微尝了一口,药不算苦,只是淌过舌尖时有些说不上来的麻感。但她不疑赵清存,遂乖乖地把药和酒都喝了。谁知才喝完就觉得神情恍惚,头脑愈发昏沉。

甚至来不及再说只言片语,晏怀微就一头倒在赵清存怀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

待到晏怀微于榻上悠悠转醒时,窗外天色黯淡,人间已行至黄昏的末尾。

她以极轻的幅度动了动头,右耳不再像白日那般疼不可忍,而且好像已经上过药了,能感觉得到,耳上包着一层很厚的药布。

继之转头向侧方看去。这便瞧见一位妇人坐在床榻边的杌子上,此刻正低着头做针线活儿。

听到床榻上有动静,妇人抬头看过来,见她醒了便笑道:“小娘子饿了不?俺去给你舀点稀饭,你看中不中?”

“你是……”

“俺是吴宝浑家,叫俺阿张就成,吴大夫是孩子他大伯。”妇人操着一口中原口音,爽朗地答道。

“眼下什么时辰了?”

“快到戌牌。”

居然睡了这么久……晏怀微撑着床榻想要坐起来,阿张见状赶忙放下针线,上前搀扶她。

坐起来后才觉头脑略微清醒了些。也正是这时,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不仅仅是耳朵被包扎,而是整个头颈都被裹帘紧紧缠缚,一道从眼睛下方勒过,一道从额头勒过,一道从下颌勒过,最终在耳后交错缠稳。

发髻已经被解开,头脸几乎被裹帘完全缠住,不消说,自己现在这模样肯定是又丑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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