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斯言不说话。
&esp;&esp;她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捂嘴,有种骂别人也把自己骂了的既视感。
&esp;&esp;“额,我给你煮面加个煎鸡蛋吧。”唯一会做的两样东西。
&esp;&esp;她准备回家以后半夜睡不着时进修一下厨艺,这个想法还是看着季斯言在厨房忙活有的。两个女生在一起好像没有那么的简单随意,每天下班还要做两个人的饭想想都好累,虽然比较会做饭那一方有可能是甘之如饴的,但她就是会想没有人想天天‘上班’吧?
&esp;&esp;如果能适当的调休,换换口味,也是长久相处的秘诀,她画漫画也是如此,所以深有体会。
&esp;&esp;“不用。”
&esp;&esp;她虚了虚眼神:“好吧。”
&esp;&esp;唯一一次提出主动下厨的请求被婉拒了,有一点点点点的不开心,就一点点点,没有很多。
&esp;&esp;“去逛街了?”季斯言注意到她提的礼品袋。
&esp;&esp;想问‘一个人吗?’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她们只是短暂的同居生活拉进的一点距离,这种距离是处在安全线以外不干涉隐私和交往人际的,‘一个人吗?’还是‘和别人去的吗?’这种占有欲就显得有些越界了。
&esp;&esp;这问句点到祁甜了,差点把要给季斯言的礼物给忘记了,她乖巧地点点头,把礼盒塞给季斯言说:“这是送给你的,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esp;&esp;眼睛眨巴眨巴,亮得像星星,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压根看不出眼皮上的红肿是异于平常的。
&esp;&esp;季斯言微微拧了拧眉,好似心疼的语气问:“你哭了?”
&esp;&esp;因为什么而哭?或者说被谁惹哭的?她想知道,一股莫名的气蔓延而上直至她的胸脯被压着。
&esp;&esp;堵堵的,胀胀的。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端午安康撒花
&esp;&esp;提前更咯。
&esp;&esp;吃的甜棕,咬一口红糖再咬一口粽子
&esp;&esp;分别
&esp;&esp;前面提到过,哭过后在被人反复关心是很容易情绪又上来把泪水蓄上来的,祁甜就是这样。
&esp;&esp;在面馆的时候她还特地拿了瓶冰水敷敷眼睛,出商场的时候还特地跑去卫生间里照镜子,确保看不出什么异样才回来的。
&esp;&esp;可季斯言还是注意到了。
&esp;&esp;那么细微不易察觉到的小变化,就这么被注意到了,那一瞬间五味杂陈的情绪浮上心头,是雀跃还是伤心再度涌上,她分明不清。
&esp;&esp;季斯言紧皱的眉头是担心吗?担心她被人欺负还是什么?可不管什么都是朋友和亲人之间会出现的情绪。
&esp;&esp;她忽然意识到,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季斯言下定义。她与人相处时会下一个界限,这个人适合做朋友还是别的,她会去考察然后下定义,朋友是朋友的界限,恋人是恋人的界限,朋友在她这里是不可能发展成别的关系的,郁清之前说她这种叫边界感。
&esp;&esp;所以季斯言的定义是什么?
&esp;&esp;季斯言打断了她的思绪:“怎么不说话?”
&esp;&esp;她吸吸鼻子,忍住翻涌的情绪:“没有,是中午去给外婆扫墓了,然后就没忍住……”
&esp;&esp;季斯言抬手松了一口气,落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像小猫,那种杏仁眼的小猫,瞳孔不圆时怎么看都委屈的让人心疼,叫人想去怜爱去抚摸,去抬手顺顺毛。
&esp;&esp;“想不想吃糖醋排骨?”
&esp;&esp;小猫眼睛滴溜一下就圆的冒光:“吃!”
&esp;&esp;她回屋去洗个澡换了身衣服,还没想好是直接开口和季斯言说明天要回去呢还是绕一圈再讲,这点简单的小事就把她难住了,与人交往真是一场很大的学问,最大的问题就是她自己。
&esp;&esp;刚屋门来财就急匆匆的凑上来,翘着尾巴比以往都要黏人得多,像是预感到离别一样。
&esp;&esp;季斯言刚把排骨盛出锅,格外的香,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那个味道,让人不自觉流口水。
&esp;&esp;“季斯言,”她迈进厨房去抬饭,“我都不敢想要是我回家吃不到你做的菜了,我得有多想你。”
&esp;&esp;人和菜一起想,因为想到色香味俱全的菜就会想到那个做菜的人也是个貌美如花的人儿。
&esp;&esp;“阿姨的手艺也不赖。”之前有幸品尝过一次,在祁月的再三邀请下。
&esp;&esp;祁甜撇了撇嘴:“那也想。”
&esp;&esp;季斯言拢了拢眼神,温润覆水的目光看着祁甜,想起那个礼物盒还是大牌logo,小姑娘怎么突然想起来给她送礼物?
&esp;&esp;“你给我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做什么?”索性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