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家里不是请了厨师吗?
“好。”江岫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谢长观想在外面吃,应允了下来。
夜间气温有所降低,结束通讯,江岫去换了一身衣服。
衣帽间的衣服,谢长观全替他换成了夏季装新款,由于江岫身上有疤痕,所以版型有一半是长袖长裤。
衣料薄而不透,衣领翻折,袖子很大,在袖口略做收束,没有多余的装饰。
但在左肩上,用丝带交织编织了一段棱形花纹,丝带的两条尾端,从肩膀垂落而下,又为少年增上一分清艳。
司机等在楼下,看到江岫从电梯里出来,眼睛一下就发直,挪动不开了。
江岫没注意到,见司机没有给他开门,他便自行上了车。
碰——!
车门关闭的响动,惊醒了失神的司机。
司机的余光不受控制地往后座瞟了瞟,驱动车子离去。
到达瑞雅轩,谢长观已经在前厅等候着,看到江岫从车上下来,深邃的焦褐眼睛里闪过浓浓的痴迷。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少年面前,长臂揽住江岫的腰背,低头在对方的额尖,亲昵地吻了吻。
“我好想你,宝宝。”
不过是几个小时没见而已。
江岫眼睫羞涩地颤了颤,耳朵尖微红,乖巧地跟着谢长观上楼。
侍者贴心地为两人带路,眼角时不时朝后,瞄着与高大男人说话的少年。
少年仰着秾艳的脸庞,清润的眸子里含着不自知的春色,活脱脱一个勾人魂的妖精。
侍者看的脸红心跳,送两人到包间,包间门在他面前关上,也迟迟不舍得离去。
江岫之前来过瑞雅轩,对包间的格局有些印象。
谢长观为他拉开座椅,在他软白的面颊上亲了亲,在江岫的身侧入座。
侍者很快送上定好的菜品,多是清淡口味,大多都是江岫爱吃的,还有冰镇在冰块之中,用透明圆环形玻璃瓶装着的紫红色果酒。
玻璃瓶上纹络着繁复的花纹,没有贴标签,江岫下意识多看了一眼,浓密的眼睫蒲扇似的。
“进口葡萄榨的果汁。”谢长观面不改色,睁眼说着瞎话,用公筷为江岫夹了道菜。
原来是果汁啊。
江岫口唇微微分开,浅浅呼出一口气,垂下眼睫,低头专心用餐。
红唇开开合合,嘴角处的皮肉薄而细嫩,水润口腔里的软红舌尖时不时的露出,让对面看的男人血脉贲张,喉结不断滚动。
谢长观眼神发暗,挡在桌下的西装裤明显到都遮不住。
他挑着几样菜品,食不知味的随便吃了几口,骨节分明的大手状似随意地拿起玻璃瓶,倒出一杯,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