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很难?
刚不是说,不是什么大病吗?
江岫的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儿,忐忑不安的问道:“治不好了吗?”
“治好的希望不大。”性‖瘾本就难治,谢长观还要让他开强效药,治好的机会只会更加小。
周祥很头疼,他最不喜欢不听医嘱的病人,但是以谢长观的身份地位,他又拿谢长观没有办法。
“但是你放心,有你在,大概率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什么病,不是大病,但又很难治愈,有他在,还能不影响谢长观正常生活?
江岫越听越糊涂,一点儿也没有放下心,他藏起的左手掌缓缓握紧,骨节泛出苍白,小心翼翼的问:“那……谢长观是什么病?”
周祥一字一顿道:“性、瘾。”
“性‖瘾?”
什么病?
江岫从来没有听说过。
周祥耐心解释道:“字面意思,就是对性‖事成瘾,好比是毒‖品上瘾,只不过危害远没有毒‖品那么大。”
江岫一眨不眨地看着周祥,屏着呼吸,听着他述说,不想漏掉一个字,但是越听,他的脸色越红。
周祥是专业医生,解说很全面,解释完毕,他说了一句总结:“简单来说,就是有性‖瘾的人,性‖欲会很重很重,有时候甚至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发作。”
江岫的睫毛卷曲浓密,剧烈地颤着,鼻尖羞的发红,耳后的红晕更是蔓延到整个纤长脖颈。
怪不得。
怪不得谢长观总是对他又亲又抱,在高考结束之后,一直反复折腾他,精力跟用不完似的。
原来,谢长观是有性‖瘾。
“那反弹又是怎么回事啊?”
是病症反复发作吗?江岫脸上的红晕更盛,愈发显得他容色秾艳逼人。
“谢长观的性‖瘾病有好几年了,他一直不肯吃药,导致病情治疗很长时间没有进度。”周祥说着说着,声音逐渐消小下去。
他神情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忽然明白过来,谢长观为什么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需要吃药压制。
不提谢长观有病,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面对着江岫,仅靠意志力就不可能忍得住。
怎么说一半就不继续说下去啦?
江岫蹙了蹙眉尖,眼膜蒙上一层疑惑,蛊人又艳丽:“然后呢?”
周祥回过神来,没有隐瞒,把谢长观两次找他开药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江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