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烦躁,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堵塞感。
这个女人,总是有本事搅乱他的心绪。
他踱步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色冷淡,声音听不出情绪。
“怎么回事?”
安瑶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好像他对着自己从来都没有过好脸色。
安瑶想到自己居然忍了六年之久,心里不由有些佩服自己。
她扯了扯嘴角,语气没什么起伏。
“你都看到了,还需要问吗?”
已经撕破脸,也没必要再维持虚假的温情。
傅司年看着她这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心头火气更盛。
这个女人,病了几天,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连装都懒得装了。
“我不需要你来看我。”
安瑶冷冷地打断他可能要说出口的虚伪关心。
自己一片好意,对方竟然不领情,傅司年气极而笑。
他英俊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
“你在说我自作多情?”
安瑶火上浇油。
“我可没这么说。”
傅司年冷笑,他走近几步,俯下身,双手撑在病床两侧,将她困在小小的空间里。
他定定地看着安瑶,眼神锐利如刀。
“当初可是你自己费尽心机爬上我的床,又用尽手段嫁进傅家的。”
“装模作样了六年,见我不上当,准备换手段了?”
安瑶愕然,随即只觉得荒谬。
这个男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她和他根本不是生活在一个维度上。
胃部还在隐隐抽痛。
她不想再和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多费口舌。
干脆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我需要休息,好走,不送。”
被子下传来她闷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驱赶意味。
傅司年看着鼓起的被子,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这种被无视,被彻底拒绝的感觉,让他极其不爽。
她什么时候敢这样对他?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他伸手,就要去扯那碍眼的被子。
病房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宴竹走了进来。
“安瑶。”
被子下的安瑶身体一僵。
傅司年伸出去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