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房格局对称。
床头对着床头。
隔着一堵墙,那边暧昧的声音隐约透过来。
祝卿安仰头望着天花板,双眼迷离。
用仅存的理智把手抵在他肩头。
“周聿修,会被听见。”
声音已软得不像话。
刚才偷听的时候她还笑洲际身为五星级高档酒店隔音差。
现在她却只想骂。
要是不咬着唇,她真的控制不住声音会被隔壁听到。
“怕什么。”
身上人低声笑。
手指轻抚她的唇瓣。
“别咬,喊出来,反正他们听见了也不知道是谁。”
没通电的房间暗了一夜。
直到天蒙蒙亮,外面的天光映在窗帘上透进些许光亮。房内才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响起窸窸窣窣的被子摩擦声。
床头边壁灯泅开昏黄柔和的光。
祝卿安把脑袋往被子里埋得更深,眼睛都睁不开,光溜溜的手臂伸出被子,指着下床的周聿修控诉。
“你…变态。”
途中隔壁敲墙,他不收敛反而更肆无忌惮,弄得她根本克制不了。
想到隔壁是曹恒和郑清语,因为她和周聿修而一夜没睡着,被迫听了一晚上墙角,祝卿安就想把周聿修掐死。
她嗓子都喊哑了!
“我要喝水。”
她没好气地使唤他。
“好,是我变态、是我不要脸。”
周聿修把她微凉的手臂放进被子里,拧开床头放着的矿泉水喂她。
“好点了吗?”
祝卿安砸吧了下嘴,总算是感觉活了过来。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眼的是他什么都没穿的身体,没眼看地重新闭上埋进被子里。
“你不穿衣服干什么呢?”
“去冲个澡,你先睡。”
祝卿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嘀咕了句:“刚才不是洗过了么?”
周聿修俯身靠近,贴到她耳边,呼吸灼热,“这次洗冷水的,不折腾你了。”
祝卿安倏然睁开眼睛,扭头瞪他。
“你刚都用了一盒…你还…”
他精力也过于旺盛了吧。
在洛杉矶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啊。
周聿修眉眼含笑,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酒店适合我的只有一盒,不然…我真的想把那半年失去的,都补偿回来。”
祝卿安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她是真的不能再来了。
不然明天铁定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