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其实笙樾姐愿意见您,有个条件,条件就是您同意离婚。」
角落的四人座,闻阮和贺争挨着坐,林昊坐在两人对面。
听到闻阮的话,林昊愣了下,很快脸色骤变,「离婚?你之前怎麽没说?你骗我来离婚?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离婚!」
他起身要走,闻阮又开口,「林总,您要真的爱笙樾姐,就坐下听我把话说完,等我说完,您离还是不离,您随便,我不会劝。」
林昊瞪着她,见她不似开玩笑,抿紧着唇坐下了,语气不太好,「你说!」
说什麽他都不会离婚,他太了解笙樾,一旦离了婚,他们就真的没有未来了,她会躲他远远的,现在她虽然也不见他,但好歹有结婚证,她还是他老婆,他心里有点安慰。
贺争给闻阮倒了杯橙汁,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没管林昊。
闻阮端起橙汁喝了口,看着林昊道:
「林总,您应该知道笙樾姐为什麽铁了心要跟您离婚,因为您出轨了,她因为您出轨,失去了孩子,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我没有出轨!」林昊急着解释,「就那一次,非我所愿,是我爸妈……」
他堪堪止住,觉得被亲爹亲妈算计这事实在不光彩,几乎羞於口,「总之,我是被下药了,我没有出轨。」
闻阮不跟他争辩,她提到他跟陈笙樾的第一个孩子。
「林总,笙樾姐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您是高兴的,也是期待的,对吗?」
「当然。」
林昊顺着她的话,记忆回到当年。
「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我们感情最好的时候,我怎麽会不高兴,我太期待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她自己在家,我应该早点回去的。」
闻阮听出他语气里的愧疚和悔恨,又提了第二个孩子。
「所以笙樾姐第二次怀孕的时候,您更期待,您每天都盼望着孩子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提到第二个孩子,林昊的情绪明显不稳,他捂住眼睛,声音开始哽咽。
「是,我太期待了,因为等的真的太久了,医生都说希望渺茫,我後来都不敢想了,突然有一天,笙樾告诉我她怀孕了,我没办法描述我那一刻的激动,好像做梦一样。」
可是有一天,梦突然碎了。
都怪他,他当年就不该回老家。
闻阮:「笙樾姐说,您喜欢女孩,您说大名等生下来让孩子外公取,小名您早早取好了,叫满满,因为您对她有满满的爱和期待,你希望她一生圆满。」
林昊肩膀颤抖,情绪有崩溃的趋势,「是。」
闻阮声音放缓,似安抚,又似引导。
「林总,你想像一下,其实笙樾姐当年把满满生下来了,你就这一个女儿,你非常爱她,你给她最好的东西,把她教的很好,满满也很孝顺,你们是让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家三口。」
「大学毕业前,满满都是被你们捧在掌心的小公主,直到有一天,她爱上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其实人不错,爱老婆,有能力,您出钱让他创业,他也成功了,唯一遗憾的是,满满因为流产伤了身子。」
「满满特别喜欢孩子,喝了好几年的中药,四处求医,甚至求神拜佛,终於啊,老天怜悯她了,时隔五年,她终於又怀孕了。」
「当所有人满心欢喜期待孩子的降临时,一个女人突然抱着个男孩找上门,说那个她老公的孩子,她受了刺激,孩子没保住,甚至子宫也被拿掉了。」
「她老公天天忏悔,说孩子是意外,那晚不是他自愿,可无论是不是自愿,她老公有私生子是事实,她失去做母亲的机会是事实。」
「这件事对满满的打击非常大,她整日整夜的流泪,晚上也睡不着觉,她甚至不能看见她老公。」
「因为她一看到她老公,就想到,她往嘴里灌中药的时候,她老公在跟别的女人睡觉,就想到她拼了老命才得来一个孩子,她老公却早早有了私生子。」
「她病了,她心理出现了问题,她去看医生,医生告诉她要暂时远离她老公,不然她永远走不出失去孩子的阴影。」
「她想离婚,可是她老公不愿意,非要用那张结婚证困住她,她的抑郁加重,她表面看着没事,其实她偷偷自杀过,还不止一次。」
「林总,您最爱满满了,她现在特别痛苦,您却还要劝她,说男人爱她,不要离婚,要成全男人的一腔爱意。」
「林总,您非要逼死满满,您才能满意吗?」
……
陈笙樾五点半准时到餐厅。
她过来後,闻阮拉着贺争换了个斜对角的位子,把角落留给了她和林昊。
餐厅的人不少,上菜的速度有点慢,等餐的时候,两人时不时朝角落看一眼。
距离有点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麽,只能看见陈笙樾安安静静坐着,脸上表情淡漠平静,对面的林昊捂着眼睛,肩膀颤抖,塌下去的脊骨能看出痛苦。
贺争观察了一会,下结论,「以男人对男人的理解,林昊会同意离婚。」
闻阮这招『攻心术』用的特别狠。
先放大林昊对陈笙樾的愧疚,又代入孩子刺激林昊,让他以其他角色重新看陈笙樾的痛苦,但凡他对陈笙樾有一点点感情,都会放手。
菜上来,闻阮用公筷给贺争夹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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