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事,只有鲜少几个人知道。
姜清灵,死了。
谢父,死了。
姜老先生,半死不活在医院昏迷中。
雪芙和阿冷不可能告诉别人,那么就只剩下曾经帮先生治疗的医护。
那些人都是谢家的,被严格监控着,还签了生死合同,事关全家老小的命,绝不敢泄露出去。
所以,伶是怎么知道先生情况的。
开车去清浊的路上,雪芙冷忽然想起姜清灵临死的话:
“那个人,他恨你入骨,不会让你好死。”
那个人
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那他一定拥有恐怖的势力和手段,查到了先生的事。
这样绝对的强弱对比下,雪芙根本没有自卫的必要,
因为‘那个人’如果想杀她,早都杀了。
白天的顶级会所一如既往的冷清,雪芙进门,早有两名干练黑衣女人等着她,带她从单独的电梯上了五楼。
看她们的举手投足,和阿冷一样、明显都是专业的练家子。
到了走廊最尽头的包间,雪芙被里里外外仔细搜身后,才被放行。
她推门进去,吓得差点尖叫。
身后的门被关上,她的后背抵在皮质软包的隔音门上,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间房,被还原成西西里地底牢房的样子。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锈迹斑斑、还沾着血,连斑驳的墙皮都还原的一模一样。
笼子里,伶披着一头到大腿的长,身上穿了一件血红色的单薄浴衣,他看起来像一只阴间来的艳鬼。
艳鬼转过身来,笑着朝雪芙招手,
“小猫,快来”
这人存心要她膈应!
雪芙泛起一阵干呕,深呼吸两口。
见她这样,伶兀自笑得欢,
“怎么,你不喜欢吗?我专门叫人连夜装潢的呢”
“我亲爱的小猫,还是住在笼子里天天哭,才最合适”
“要进来回味一下么”
雪芙走进房间,在唯一的旧椅子上坐了。
嘲弄的看向笼子里的男人,
“你怎么不装了?”
伶脸色不改,推开铁笼的门走向雪芙,
“啊我本来想着,以可怜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你念及旧情一定会救我的然后带我走,把我留在身边这样我就能近距离欣赏你痛苦的模样了”